第69章
巧克力
沒想到向來冷漠、不多管閒事的秦邦彥會問出這樣的話，路念楞了楞，點點頭，「嗯…今天看到王婆婆母女倆就聯想到了自己，將來我不想留在N市工作，我想去外面更精彩更大的世界看一看，但是父母……」
秦邦彥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傾聽者，他只是用那雙寒星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聽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對父母的愛與擔憂。
「雖然現在可能考慮這些有點太早了，但是終究要面對這個問題……啊抱歉，一直都是我在說個沒完的……學長你呢？還有一個學期就要高考了，有想好考哪個大學嗎？」她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雖然幷沒有得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傾訴出來心情好多了。
「我也嚮往更寬闊的天地，更長遠的發展空間，」秦邦彥看向寒冬夜空中星星點點的光芒，山上沒有市區的光汙染嚴重，每一顆閃爍的繁星都能看得十分清楚，「不過，未來的事情就留給未來去煩惱，當下更應當做的是珍惜眼前。」他把視綫收回來，凝視著少女在黑夜中閃爍的眸光，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
「沒想到……學長會說這樣的話呢，總覺得你是會把將來的事情早早就做好計劃的人。」意識到自己被安慰了的路念笑了笑說道。
「未來充滿著不確定性，我也會有無法把握的事情。」他嘴邊的霧氣朦朧了他冷硬的輪廓，讓他的臉如同霧裡看花般不甚清楚，「所以，我也會感到焦慮和急迫。」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雪地上的時候，路念已經站在窗前伸懶腰了，潔白的雪地反射著朝陽金黃色的光芒，既刺眼又明亮。昨晚和秦邦彥聊過之後，她回到房間立馬就入睡了，今早起床也覺得十分精神，一點都沒有熬夜的後遺症，果然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知道了如秦邦彥那般的大神、看起來完美無缺的人物也會有普通平凡的煩惱，路念覺得昨晚沉重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一些。
當太陽升到最高空的時候，他們告別了已經和好的王婆婆母女，踏上了回去的路。
溫泉之旅結束後，春節的腳步就進了，跟著路父路母去各個親戚家吃飯、拜年，收了一口袋的紅包後，路念也開學了。
剛從宿舍裡出來，路念就覺得校園裡的氣氛和往常不太一樣，不光有同學們久別未見的興奮還多了一些粉紅色的泡泡，她摸摸身後書包裡的幾袋巧克力，確認自己出門前有記得帶著，才繼續往教室走去。
開學第一天上課，大家心不在焉是正常的，不過今天還不僅僅是開學第一天，更是一個讓年輕男女亢奮的日子——情人節。
二中是重點高中，以升學率為吸引生源的主要因素，老師和校領導們自然是嚴令禁止學生們談戀愛的。只是越是禁忌的事情越是讓人想要反抗和打破，特別是對於處在荷爾蒙激增的青春期少年少女們來說。
看著班上欲語還休、眉來眼去的男生和女生，路念覺得自己的一顆老阿姨的心都開始小豬亂撞了。
這樣的氣氛到了下午放學迎來了最高峰，路念就在走廊上碰到了滿臉通紅面對面站著的谷寄琴和張磊，她不自覺地露出了姨母笑，趕緊換了一個方向走。只是還沒走幾步便迎面碰上了腳步匆匆的貝雯雯，她嬌艶的臉上帶著忐忑又期待的表情，連對面的路念都沒看到，還是路念先和她打了個招呼才注意到她。
路念看著她手上拿著的系著粉紅色絲帶的白色盒子，頓時明瞭，偷笑著和她說了句「加油。」然後看著一向大方開朗的貝雯雯紅著臉跑下了樓。經過上個學期班委的工作，路念和貝雯雯也混熟了，貝雯雯是個熱心明朗的女孩，也怪不得顧維楨會喜歡她，就是不知道她的意中人是誰呢？
教學樓旁邊的林蔭小道上，穿著藍白相間校服外套的高大男生獨自立著，正望著路旁的灌木叢出神。
「顧維楨！抱歉，讓你等久了吧……」貝雯雯小跑到他面前，臉蛋上是不知因為運動還是害羞而浮起的微紅。
「沒事，有什麼事嗎？」顧維楨回過神來，問道。
「嗯…這個、我，」平日裡爽朗的女生突然變得忸怩起來，支支吾吾的連一句已經練習過很多次的話都說不出口。她在心裡使勁為自己鼓勁，然後把手中被微微捏變形了的白色盒子遞到他面前，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表情，「送、送給你！」
顧維楨怔住了，只聽面前低著頭的女生接著說道：「顧維楨，我、我喜歡你！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
少女的話音落下後，一陣漫長的沉默在兩人間彌漫，貝雯雯的心越來越慌，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她覺得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耳邊才傳來了顧維楨低低的聲音。
「對不起。」
她猛然抬頭，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一路順著臉頰流下，眼前的男生微低著頭沒看她，樹影斑駁印在他的面上，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貝雯雯抬手胡亂擦了擦眼淚，咧開嘴角笑道：「哈哈，那、那這個你還是收下吧，就當做是友情的巧克力吧。」
「……抱歉，這我不能收。」顧維楨依然低著頭，隻輕聲說了這句話。
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又有湧出來的跡象，貝雯雯抓起他的手，不管不顧地一把將手中的盒子塞進他手裡，轉身抹著眼淚跑掉了。
只留下顧維楨待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盒子束手無策，他踟躕了一會，快步向著貝雯雯離開的方向追去。可還沒走幾步就感覺撞上了一個嬌小柔軟的身體，他下意識地扶了一下，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唔…顧維楨，你這麼急著去哪啊？」路念揉著被他硬邦邦的胸肌撞疼的腦袋說道。
「抱、抱歉。」顧維楨把她扶穩後立馬放開手，低著頭說道。
「沒事，正好在這裡碰上你，那……」路念話還沒說完，就瞄到了顧維楨手上眼熟的白色盒子，她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兩情相悅呀……
「怎麼了？」
直到顧維楨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來，忽略掉內心輕微的刺痛感說道：「啊…沒什麼。哦對！這個給你。」路念從手上提著的紙袋子裡拿出一包用透明塑料袋包裹著的巧克力，遞給顧維楨。
顧維楨雙眸微微放大，等意識到那幾顆圓滾滾的深棕色球體是巧克力的時候，熱氣從他的脖子蔓延到臉上，連耳朵根都紅了。這是送給他的…她在這天送給他巧克力…接下來是不是要……他有些顫抖地接過路念手上的袋子，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遠處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小路念！你怎麼躲在這啊！讓我找了好久！(=ﾟωﾟ)ﾉ」夏燕飛邊衝他們招手邊跑了過來。
「學長？！你怎麼來了？不上課嗎？」
「嘻嘻，今天沒課，而且這個特殊的日子我想專程來見見你呀~為了給你個驚喜，剛剛我可是跟校門口的保安叔叔扯皮了很久呢！」夏燕飛的桃花眼對著路念眨了眨，眼波流轉間勾魂攝魄。
不過路念已經免疫了，她淡定地從手中的紙袋裡又拿出一個和顧維楨手中一模一樣的巧克力塞進夏燕飛手裡，「喏，你的。」
夏燕飛美滋滋地小心收起來，也不介意每年從路念這收到的巧克力都是同一個形狀同一個口味的。
只有還握著手中的袋子，看得一頭霧水的顧維楨還在狀況外，「這是……？」
「啊，剛想和你說就被學長打斷了，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和保護。」其實是初二那年情人節夏燕飛吵著要路念送他巧克力，她被他煩得沒辦法，但是如果隻送給他一個人她都能想像到其他幾人的表情，只好每年都做幾份分別送給「騎士」和巖巖。
少女笑得真摯，只是顧維楨的心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卻像是坐了一趟最驚險刺激的過山車，從高峰一路飛馳滑下。
「念念！」巖巖像顆小炮彈一下子衝進了她懷裡，身後的秦邦彥、鄭渺峰和徐子佩也走了過來。鄭渺峰皺著眉頭，裝似不經意地接過路念遞給他的巧克力，看他這樣子誰能想到他家裡的冰箱一角好好珍藏著這兩年路念送的巧克力呢。
徐子佩接過後，馬上打開來嘗了一顆，然後笑著稱贊她的技術又進步了，做得十分好吃。秦邦彥默默地把那袋巧克力收好，本來路念以為他不會喜歡像巧克力這樣的甜食，但是每次收到他貌似都挺開心的。
「念念！我的呢！」巖巖鑽進路念手中的袋子裡，供著小身子翻找。
「你的在這，超大份的。」路念拿出放在最下面的一袋塞得滿滿的巧克力，貪吃的巖巖立馬從開口鑽了進去，幸福地躺在巧克力球上。只是沉浸在美妙中的巖巖突然打了個寒顫，覺得好像有幾道羨慕嫉妒恨的視綫要把它給貫穿了，它慫慫地拖著巧克力袋子躲到路念身後偷吃起來。
帶著寒意的早春微風裡，摻雜著一縷縷巧克力的甜香，縈繞在鼻尖，連清冽的空氣裡都多了幾絲甜蜜的味道。
沒想到向來冷漠、不多管閒事的秦邦彥會問出這樣的話，路念楞了楞，點點頭，「嗯…今天看到王婆婆母女倆就聯想到了自己，將來我不想留在N市工作，我想去外面更精彩更大的世界看一看，但是父母……」
秦邦彥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傾聽者，他只是用那雙寒星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聽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對父母的愛與擔憂。
「雖然現在可能考慮這些有點太早了，但是終究要面對這個問題……啊抱歉，一直都是我在說個沒完的……學長你呢？還有一個學期就要高考了，有想好考哪個大學嗎？」她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雖然幷沒有得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傾訴出來心情好多了。
「我也嚮往更寬闊的天地，更長遠的發展空間，」秦邦彥看向寒冬夜空中星星點點的光芒，山上沒有市區的光汙染嚴重，每一顆閃爍的繁星都能看得十分清楚，「不過，未來的事情就留給未來去煩惱，當下更應當做的是珍惜眼前。」他把視綫收回來，凝視著少女在黑夜中閃爍的眸光，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
「沒想到……學長會說這樣的話呢，總覺得你是會把將來的事情早早就做好計劃的人。」意識到自己被安慰了的路念笑了笑說道。
「未來充滿著不確定性，我也會有無法把握的事情。」他嘴邊的霧氣朦朧了他冷硬的輪廓，讓他的臉如同霧裡看花般不甚清楚，「所以，我也會感到焦慮和急迫。」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雪地上的時候，路念已經站在窗前伸懶腰了，潔白的雪地反射著朝陽金黃色的光芒，既刺眼又明亮。昨晚和秦邦彥聊過之後，她回到房間立馬就入睡了，今早起床也覺得十分精神，一點都沒有熬夜的後遺症，果然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知道了如秦邦彥那般的大神、看起來完美無缺的人物也會有普通平凡的煩惱，路念覺得昨晚沉重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一些。
當太陽升到最高空的時候，他們告別了已經和好的王婆婆母女，踏上了回去的路。
溫泉之旅結束後，春節的腳步就進了，跟著路父路母去各個親戚家吃飯、拜年，收了一口袋的紅包後，路念也開學了。
剛從宿舍裡出來，路念就覺得校園裡的氣氛和往常不太一樣，不光有同學們久別未見的興奮還多了一些粉紅色的泡泡，她摸摸身後書包裡的幾袋巧克力，確認自己出門前有記得帶著，才繼續往教室走去。
開學第一天上課，大家心不在焉是正常的，不過今天還不僅僅是開學第一天，更是一個讓年輕男女亢奮的日子——情人節。
二中是重點高中，以升學率為吸引生源的主要因素，老師和校領導們自然是嚴令禁止學生們談戀愛的。只是越是禁忌的事情越是讓人想要反抗和打破，特別是對於處在荷爾蒙激增的青春期少年少女們來說。
看著班上欲語還休、眉來眼去的男生和女生，路念覺得自己的一顆老阿姨的心都開始小豬亂撞了。
這樣的氣氛到了下午放學迎來了最高峰，路念就在走廊上碰到了滿臉通紅面對面站著的谷寄琴和張磊，她不自覺地露出了姨母笑，趕緊換了一個方向走。只是還沒走幾步便迎面碰上了腳步匆匆的貝雯雯，她嬌艶的臉上帶著忐忑又期待的表情，連對面的路念都沒看到，還是路念先和她打了個招呼才注意到她。
路念看著她手上拿著的系著粉紅色絲帶的白色盒子，頓時明瞭，偷笑著和她說了句「加油。」然後看著一向大方開朗的貝雯雯紅著臉跑下了樓。經過上個學期班委的工作，路念和貝雯雯也混熟了，貝雯雯是個熱心明朗的女孩，也怪不得顧維楨會喜歡她，就是不知道她的意中人是誰呢？
教學樓旁邊的林蔭小道上，穿著藍白相間校服外套的高大男生獨自立著，正望著路旁的灌木叢出神。
「顧維楨！抱歉，讓你等久了吧……」貝雯雯小跑到他面前，臉蛋上是不知因為運動還是害羞而浮起的微紅。
「沒事，有什麼事嗎？」顧維楨回過神來，問道。
「嗯…這個、我，」平日裡爽朗的女生突然變得忸怩起來，支支吾吾的連一句已經練習過很多次的話都說不出口。她在心裡使勁為自己鼓勁，然後把手中被微微捏變形了的白色盒子遞到他面前，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表情，「送、送給你！」
少女的話音落下後，一陣漫長的沉默在兩人間彌漫，貝雯雯的心越來越慌，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她覺得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耳邊才傳來了顧維楨低低的聲音。
「對不起。」
她猛然抬頭，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一路順著臉頰流下，眼前的男生微低著頭沒看她，樹影斑駁印在他的面上，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貝雯雯抬手胡亂擦了擦眼淚，咧開嘴角笑道：「哈哈，那、那這個你還是收下吧，就當做是友情的巧克力吧。」
「……抱歉，這我不能收。」顧維楨依然低著頭，隻輕聲說了這句話。
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又有湧出來的跡象，貝雯雯抓起他的手，不管不顧地一把將手中的盒子塞進他手裡，轉身抹著眼淚跑掉了。
只留下顧維楨待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盒子束手無策，他踟躕了一會，快步向著貝雯雯離開的方向追去。可還沒走幾步就感覺撞上了一個嬌小柔軟的身體，他下意識地扶了一下，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唔…顧維楨，你這麼急著去哪啊？」路念揉著被他硬邦邦的胸肌撞疼的腦袋說道。
「抱、抱歉。」顧維楨把她扶穩後立馬放開手，低著頭說道。
「沒事，正好在這裡碰上你，那……」路念話還沒說完，就瞄到了顧維楨手上眼熟的白色盒子，她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兩情相悅呀……
「怎麼了？」
直到顧維楨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來，忽略掉內心輕微的刺痛感說道：「啊…沒什麼。哦對！這個給你。」路念從手上提著的紙袋子裡拿出一包用透明塑料袋包裹著的巧克力，遞給顧維楨。
顧維楨雙眸微微放大，等意識到那幾顆圓滾滾的深棕色球體是巧克力的時候，熱氣從他的脖子蔓延到臉上，連耳朵根都紅了。這是送給他的…她在這天送給他巧克力…接下來是不是要……他有些顫抖地接過路念手上的袋子，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遠處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
「小路念！你怎麼躲在這啊！讓我找了好久！(=ﾟωﾟ)ﾉ」夏燕飛邊衝他們招手邊跑了過來。
「學長？！你怎麼來了？不上課嗎？」
「嘻嘻，今天沒課，而且這個特殊的日子我想專程來見見你呀~為了給你個驚喜，剛剛我可是跟校門口的保安叔叔扯皮了很久呢！」夏燕飛的桃花眼對著路念眨了眨，眼波流轉間勾魂攝魄。
不過路念已經免疫了，她淡定地從手中的紙袋裡又拿出一個和顧維楨手中一模一樣的巧克力塞進夏燕飛手裡，「喏，你的。」
夏燕飛美滋滋地小心收起來，也不介意每年從路念這收到的巧克力都是同一個形狀同一個口味的。
只有還握著手中的袋子，看得一頭霧水的顧維楨還在狀況外，「這是……？」
「啊，剛想和你說就被學長打斷了，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和保護。」其實是初二那年情人節夏燕飛吵著要路念送他巧克力，她被他煩得沒辦法，但是如果隻送給他一個人她都能想像到其他幾人的表情，只好每年都做幾份分別送給「騎士」和巖巖。
少女笑得真摯，只是顧維楨的心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卻像是坐了一趟最驚險刺激的過山車，從高峰一路飛馳滑下。
「念念！」巖巖像顆小炮彈一下子衝進了她懷裡，身後的秦邦彥、鄭渺峰和徐子佩也走了過來。鄭渺峰皺著眉頭，裝似不經意地接過路念遞給他的巧克力，看他這樣子誰能想到他家裡的冰箱一角好好珍藏著這兩年路念送的巧克力呢。
徐子佩接過後，馬上打開來嘗了一顆，然後笑著稱贊她的技術又進步了，做得十分好吃。秦邦彥默默地把那袋巧克力收好，本來路念以為他不會喜歡像巧克力這樣的甜食，但是每次收到他貌似都挺開心的。
「念念！我的呢！」巖巖鑽進路念手中的袋子裡，供著小身子翻找。
「你的在這，超大份的。」路念拿出放在最下面的一袋塞得滿滿的巧克力，貪吃的巖巖立馬從開口鑽了進去，幸福地躺在巧克力球上。只是沉浸在美妙中的巖巖突然打了個寒顫，覺得好像有幾道羨慕嫉妒恨的視綫要把它給貫穿了，它慫慫地拖著巧克力袋子躲到路念身後偷吃起來。
帶著寒意的早春微風裡，摻雜著一縷縷巧克力的甜香，縈繞在鼻尖，連清冽的空氣裡都多了幾絲甜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