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情人節的約會
靜謐的小店裡飄著奶茶的甜香，望著面對面坐在桌子旁養眼的少年少女，正在看書打發時間的小店老闆也不自覺地放輕了翻書的聲音。
秦邦彥看著正努力地搓圓一團粉色軟陶的少女，目光柔軟，上次無意間發現這家店的時候，他就覺得她一定會喜歡的。
專心致志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當路念覺得脖子痠痛想起身活動活動的時候，才驚覺居然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小時了。她手中的小粉豬才剛剛完成，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秦邦彥，他手上是一個Q版的女孩，已經初見雛形了。
路念又拿了幾種顔色鮮亮的軟陶，把它們分別揉成大約一個指頭厚度的圓盤，做了一些按壓裝飾後，在顔色一樣的兩塊中間夾著一層薄一點的白色圓盤，做成了五個顔色各異的馬卡龍。
不過路唸的手工真的不是很好，她從小手就不是很靈活，疊紙鶴、做模型之類的需要手工的活都做得不是很好。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小粉豬就是，身子不太滾圓，有些歪，兩隻眼睛也不一樣大。只有五個馬卡龍做得還算可以，畢竟製作工序比較簡單。
相反，秦邦彥的雙手靈活地又推又捏，手上的小人已經完成了。可愛的圓嘟嘟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頰上還有兩團紅暈。身上穿著精緻的粉紅色蓬蓬裙，頭髮紮成一個馬尾，前面是平劉海……這怎麼越看越像……
秦邦彥注意到她的目光，舉起小人放在她面前，輕聲道：「這是你，像嗎？」
路念拿起小人細細端詳，「學長，我的臉有這麼胖嗎……」
「你太瘦了，應該再胖點。」
他的眼中帶著太明顯的心疼，路念有些慌張地低下頭裝作細看他的作品，藉此轉移了話題，「和、和學長比起來，我做的就太粗糙了……」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擺弄著桌上她自己做的幾個馬卡龍，秦邦彥輕輕捏起那隻小粉豬，微微笑了，「因為你是屬豬的，所以做了一隻豬嗎？」
「嗯對，不過做得沒有學長好……」
「你喜歡就好，」他又從另一邊拿出了一個小人，這回是個小男孩，遞到她面前，「這個送你。」
路念驚異於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好了兩個這麼精緻的小人，小心地端起小男孩，同樣是圓圓的臉蛋，黑色短碎發，墨色的眸子，嘴角緊抿，身上是白色的西裝。
「這是……」
「這是我。」秦邦彥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一說，確實很像他，路念在心裡感嘆秦邦彥手真的太巧了，「這個送給我好嗎？」做得這麼精緻就這樣送給她了。
「這本來就是做出來送給你的。」秦邦彥拿起工具仔細地修了修小女孩衣服上的一處細節，「去年的文化祭你穿了這條裙子演話劇，我很遺憾沒能參與，希望能彌補這個遺憾。」後來他只能從貼吧裡觀眾拍的照片中找到那個小小的人。
秦邦彥這麼一說她才注意到，小女孩身上的這條裙子確實和她演小公主時穿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華麗宮廷蓬蓬裙，而小男孩西裝上的一些小裝飾微妙地和小女孩身上的配成了一對……突然明白了秦邦彥話中的未盡之意的路念用手背蹭了蹭泛紅的臉蛋，她敢打賭現在她的臉比小女孩臉上的那兩團紅暈還鮮艶！
「學長送我的這麼精緻…我這些怎麼拿得出手。」路念等到臉上的熱度降下去了些，有些發愁地看著桌上幾個圓滾滾的馬卡龍。
「這是送我的？」秦邦彥低沉的聲音帶著些驚喜。
「嗯……你們五人一人一個，我手工太差了，只能做出這樣粗製濫造的簡單玩意。」路念都想把這幾個馬卡龍回爐重造過。
雖然聽到是五個男生都有，不過秦邦彥還是很開心，摁住了她還想修改馬卡龍的手，「謝謝，這樣就很好。」
軟陶捏好後，還需要放進電烤箱裡烤過定型，10分鐘後，他們的作品都被烤好了。店主還細心地為他們準備了可愛的包裝袋，路念最終還是收下了秦邦彥做的小男孩，而秦邦彥拒絕了店主為他包裝，仔細地把小女孩和路念送他的淺藍色馬卡龍放進了上衣貼身的口袋裡。
兩人來到商場的時候就已經11點了，集中精力做了幾個小時的軟陶，出來時才發現已經兩點半了，路唸的肚子也早就餓得不行了。
「這裡有家很正宗的雲南菜。」秦邦彥抬手指了指商場頂樓。
「那我們走吧！」最幸福的莫過於肚子餓了就有好吃的，路念高興地說道。
一頓風捲殘雲地飽食之後，路念抱著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地跟著秦邦彥走出了餐廳，上了高三後，連平時最愛玩的夏燕飛都怕打擾他們學習沒叫他們出來玩，所以路念已經有半年時間沒玩得這麼盡興開心了。
路念剛想跟秦邦彥誇誇那家雲南菜的炒飯，就被站在路邊的一個小女孩吸引了注意力。她手上挎著一個籃子，裡面裝了很多支各色嬌艶玫瑰，見到路念和秦邦彥走過來，急忙跑上前攔住了他們，遞上一朵玫瑰說道：「哥哥，今天情人節送姐姐一朵玫瑰吧！」
路念這才意識到今天居然是情人節！細心一觀察，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甜甜蜜蜜的小情侶。而在她楞神的時候，秦邦彥已經買了一朵玫瑰花，遞給了她。
路念怔在原地也不知該不該收，他已經把花塞進了她手裡，「已經買了，就拿著吧。」
「我都忘了今天是情人節……啊！今年也沒給你們準備巧克力！」路念握著手中淺粉色的玫瑰，一拍腦袋說道。
秦邦彥停下腳步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沉沉，「沒關係，我已經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路唸的臉再次紅了，她總覺得上了大學後的秦邦彥總是能很輕易地就讓她臉紅……她看了看袋子裡疊在一起的四個馬卡龍，幸好還給他們做了這個，今年就送不能吃的軟陶吧。
「你想回去了嗎？」沉默了一陣後，秦邦彥突然開口問道。
「嗯？」
「和我在一起很無趣吧，我也不太清楚女孩子喜歡什麼……」秦邦彥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耳根。
原來幷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在臉紅緊張啊，得知了這一點的路念笑了起來，「不會，很有趣，接下來我們去看電影吧！」
看完電影出來，已是暮色四合，因為午飯吃得晚，又在電影院吃了爆米花，所以兩個人都不怎麼餓。秦邦彥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提出送她回學校。
雖然路念覺得讓秦邦彥送她回去再自己回家太麻煩了，但是拗不過秦邦彥堅持要送，兩人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
秦邦彥用學生證在門衛那登記過後，和她一起進了學校，一路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
「學長，今天我很開心，謝謝你。」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暈，女孩的梨渦也深深地陷在那暗黃色的光暈裡。
「嗯。」秦邦彥看著明顯比早上要放鬆了許多的路念，低聲應道，這半年她一直把自己綳得太緊了，還有半年才高考，一根長時間緊綳的弦，不知何時就會斷掉。
「那我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路念站在原地，目送著那個高高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路的盡頭。
她也轉過身，剛想走回宿舍，斜刺裡忽地伸出一隻手把她拉進了宿舍樓背面的陰影裡。
路念在喊出聲前看清了把她抓得生疼的人，有些驚訝，「徐子佩…你怎麼了？」
他看起來和往常很不一樣，平時平靜柔和的深褐色眼眸此刻像是藏著熊熊烈火，要把她焚燒殆盡。
「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多擔心你嗎！」他壓低了聲音，吼聲像是從喉嚨深處裡擠出來的。他中午的時候就開始給她打電話，只是一直都打不通，他找她的捨友，也沒人知道她去哪了，連巖巖都被她扔在了宿舍。他一個個教室、自習室、圖書館找過來都沒找到，擔心了一天坐立不安的他只好在她宿舍樓下等到了現在。
路念也發現了徐子佩的臉色凍得青紫，像是在戶外待了好幾個小時，她想起被她落在宿舍床上的手機，「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把手機帶出來了……」她真的覺得十分抱歉，她知道這回是她的錯，也不知能用什麼方法彌補，只好一個勁的道歉。
「結果你居然在今天晚上和他一起回來了……」徐子佩充耳不聞，一隻手撐在她腦袋旁邊的墻上，一隻手滑過她柔嫩的臉頰，細細摩挲。
路念覺得有點癢，也被這樣陌生的徐子佩嚇到了，偏頭想避開，卻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雖然徐子佩現在完全處於盛怒中，已經快要把他引以為傲的理智給燒沒了，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是下意識地放輕柔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忍耐了……」他緩緩地低下頭靠近神情無措的女孩，被少年刻意壓低的聲音不再溫潤，「憑什麼他能好好地對你說出來，我就要苦苦忍著？」
「你……」路念直覺不想聽到他後面的話，只是他沒給她逃避的機會。
「我也喜歡你，比誰都要喜歡。」
「啪！」路念手中精美的包裝袋掉落在地，裡面的幾顆色彩繽紛的軟陶馬卡龍滾落出來，轉了幾圈，停在兩人的腳邊。
靜謐的小店裡飄著奶茶的甜香，望著面對面坐在桌子旁養眼的少年少女，正在看書打發時間的小店老闆也不自覺地放輕了翻書的聲音。
秦邦彥看著正努力地搓圓一團粉色軟陶的少女，目光柔軟，上次無意間發現這家店的時候，他就覺得她一定會喜歡的。
專心致志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當路念覺得脖子痠痛想起身活動活動的時候，才驚覺居然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小時了。她手中的小粉豬才剛剛完成，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秦邦彥，他手上是一個Q版的女孩，已經初見雛形了。
路念又拿了幾種顔色鮮亮的軟陶，把它們分別揉成大約一個指頭厚度的圓盤，做了一些按壓裝飾後，在顔色一樣的兩塊中間夾著一層薄一點的白色圓盤，做成了五個顔色各異的馬卡龍。
不過路唸的手工真的不是很好，她從小手就不是很靈活，疊紙鶴、做模型之類的需要手工的活都做得不是很好。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小粉豬就是，身子不太滾圓，有些歪，兩隻眼睛也不一樣大。只有五個馬卡龍做得還算可以，畢竟製作工序比較簡單。
相反，秦邦彥的雙手靈活地又推又捏，手上的小人已經完成了。可愛的圓嘟嘟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頰上還有兩團紅暈。身上穿著精緻的粉紅色蓬蓬裙，頭髮紮成一個馬尾，前面是平劉海……這怎麼越看越像……
秦邦彥注意到她的目光，舉起小人放在她面前，輕聲道：「這是你，像嗎？」
路念拿起小人細細端詳，「學長，我的臉有這麼胖嗎……」
「你太瘦了，應該再胖點。」
他的眼中帶著太明顯的心疼，路念有些慌張地低下頭裝作細看他的作品，藉此轉移了話題，「和、和學長比起來，我做的就太粗糙了……」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擺弄著桌上她自己做的幾個馬卡龍，秦邦彥輕輕捏起那隻小粉豬，微微笑了，「因為你是屬豬的，所以做了一隻豬嗎？」
「嗯對，不過做得沒有學長好……」
「你喜歡就好，」他又從另一邊拿出了一個小人，這回是個小男孩，遞到她面前，「這個送你。」
路念驚異於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好了兩個這麼精緻的小人，小心地端起小男孩，同樣是圓圓的臉蛋，黑色短碎發，墨色的眸子，嘴角緊抿，身上是白色的西裝。
「這是……」
「這是我。」秦邦彥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一說，確實很像他，路念在心裡感嘆秦邦彥手真的太巧了，「這個送給我好嗎？」做得這麼精緻就這樣送給她了。
「這本來就是做出來送給你的。」秦邦彥拿起工具仔細地修了修小女孩衣服上的一處細節，「去年的文化祭你穿了這條裙子演話劇，我很遺憾沒能參與，希望能彌補這個遺憾。」後來他只能從貼吧裡觀眾拍的照片中找到那個小小的人。
秦邦彥這麼一說她才注意到，小女孩身上的這條裙子確實和她演小公主時穿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華麗宮廷蓬蓬裙，而小男孩西裝上的一些小裝飾微妙地和小女孩身上的配成了一對……突然明白了秦邦彥話中的未盡之意的路念用手背蹭了蹭泛紅的臉蛋，她敢打賭現在她的臉比小女孩臉上的那兩團紅暈還鮮艶！
「這是送我的？」秦邦彥低沉的聲音帶著些驚喜。
「嗯……你們五人一人一個，我手工太差了，只能做出這樣粗製濫造的簡單玩意。」路念都想把這幾個馬卡龍回爐重造過。
雖然聽到是五個男生都有，不過秦邦彥還是很開心，摁住了她還想修改馬卡龍的手，「謝謝，這樣就很好。」
軟陶捏好後，還需要放進電烤箱裡烤過定型，10分鐘後，他們的作品都被烤好了。店主還細心地為他們準備了可愛的包裝袋，路念最終還是收下了秦邦彥做的小男孩，而秦邦彥拒絕了店主為他包裝，仔細地把小女孩和路念送他的淺藍色馬卡龍放進了上衣貼身的口袋裡。
兩人來到商場的時候就已經11點了，集中精力做了幾個小時的軟陶，出來時才發現已經兩點半了，路唸的肚子也早就餓得不行了。
「這裡有家很正宗的雲南菜。」秦邦彥抬手指了指商場頂樓。
「那我們走吧！」最幸福的莫過於肚子餓了就有好吃的，路念高興地說道。
一頓風捲殘雲地飽食之後，路念抱著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地跟著秦邦彥走出了餐廳，上了高三後，連平時最愛玩的夏燕飛都怕打擾他們學習沒叫他們出來玩，所以路念已經有半年時間沒玩得這麼盡興開心了。
路念剛想跟秦邦彥誇誇那家雲南菜的炒飯，就被站在路邊的一個小女孩吸引了注意力。她手上挎著一個籃子，裡面裝了很多支各色嬌艶玫瑰，見到路念和秦邦彥走過來，急忙跑上前攔住了他們，遞上一朵玫瑰說道：「哥哥，今天情人節送姐姐一朵玫瑰吧！」
路念這才意識到今天居然是情人節！細心一觀察，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甜甜蜜蜜的小情侶。而在她楞神的時候，秦邦彥已經買了一朵玫瑰花，遞給了她。
路念怔在原地也不知該不該收，他已經把花塞進了她手裡，「已經買了，就拿著吧。」
「我都忘了今天是情人節……啊！今年也沒給你們準備巧克力！」路念握著手中淺粉色的玫瑰，一拍腦袋說道。
秦邦彥停下腳步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沉沉，「沒關係，我已經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路唸的臉再次紅了，她總覺得上了大學後的秦邦彥總是能很輕易地就讓她臉紅……她看了看袋子裡疊在一起的四個馬卡龍，幸好還給他們做了這個，今年就送不能吃的軟陶吧。
「你想回去了嗎？」沉默了一陣後，秦邦彥突然開口問道。
「嗯？」
「和我在一起很無趣吧，我也不太清楚女孩子喜歡什麼……」秦邦彥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耳根。
原來幷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在臉紅緊張啊，得知了這一點的路念笑了起來，「不會，很有趣，接下來我們去看電影吧！」
看完電影出來，已是暮色四合，因為午飯吃得晚，又在電影院吃了爆米花，所以兩個人都不怎麼餓。秦邦彥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提出送她回學校。
雖然路念覺得讓秦邦彥送她回去再自己回家太麻煩了，但是拗不過秦邦彥堅持要送，兩人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
秦邦彥用學生證在門衛那登記過後，和她一起進了學校，一路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
「學長，今天我很開心，謝謝你。」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暈，女孩的梨渦也深深地陷在那暗黃色的光暈裡。
「嗯。」秦邦彥看著明顯比早上要放鬆了許多的路念，低聲應道，這半年她一直把自己綳得太緊了，還有半年才高考，一根長時間緊綳的弦，不知何時就會斷掉。
「那我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路念站在原地，目送著那個高高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路的盡頭。
她也轉過身，剛想走回宿舍，斜刺裡忽地伸出一隻手把她拉進了宿舍樓背面的陰影裡。
路念在喊出聲前看清了把她抓得生疼的人，有些驚訝，「徐子佩…你怎麼了？」
他看起來和往常很不一樣，平時平靜柔和的深褐色眼眸此刻像是藏著熊熊烈火，要把她焚燒殆盡。
「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多擔心你嗎！」他壓低了聲音，吼聲像是從喉嚨深處裡擠出來的。他中午的時候就開始給她打電話，只是一直都打不通，他找她的捨友，也沒人知道她去哪了，連巖巖都被她扔在了宿舍。他一個個教室、自習室、圖書館找過來都沒找到，擔心了一天坐立不安的他只好在她宿舍樓下等到了現在。
路念也發現了徐子佩的臉色凍得青紫，像是在戶外待了好幾個小時，她想起被她落在宿舍床上的手機，「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把手機帶出來了……」她真的覺得十分抱歉，她知道這回是她的錯，也不知能用什麼方法彌補，只好一個勁的道歉。
「結果你居然在今天晚上和他一起回來了……」徐子佩充耳不聞，一隻手撐在她腦袋旁邊的墻上，一隻手滑過她柔嫩的臉頰，細細摩挲。
路念覺得有點癢，也被這樣陌生的徐子佩嚇到了，偏頭想避開，卻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雖然徐子佩現在完全處於盛怒中，已經快要把他引以為傲的理智給燒沒了，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是下意識地放輕柔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忍耐了……」他緩緩地低下頭靠近神情無措的女孩，被少年刻意壓低的聲音不再溫潤，「憑什麼他能好好地對你說出來，我就要苦苦忍著？」
「你……」路念直覺不想聽到他後面的話，只是他沒給她逃避的機會。
「我也喜歡你，比誰都要喜歡。」
「啪！」路念手中精美的包裝袋掉落在地，裡面的幾顆色彩繽紛的軟陶馬卡龍滾落出來，轉了幾圈，停在兩人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