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蘇到底還是挨不住男朋友駱澤的糖衣炮彈,選擇低頭,答應他,年前去她家,年後去他家。
距離過年還有一週的時間。
裴清芷收到裴蘇的消息,說她男朋友今天會來華恩市,請她一起去吃頓火鍋。
裴蘇跟她男朋友剛開始是網戀,後來奔現成功,兩人正式交往了五六年。
裴清芷常常聽裴蘇一臉幸福地聊起她的男友,現下還是第一次與她男友見面。
駱澤長相中等偏上,不算出彩,但也夠得上“帥氣”二字。
單眼皮,高鼻子,鼻樑架著一副眼鏡,因為長時間對著電腦,他的眼睛黯淡無光,皮膚也比較粗糙。
紅黑格子襯衫搭配白色寬松毛衣,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
很典型的程序員打扮。
三人一起吃火鍋,裴蘇和駱澤小別勝新婚,沒少撒狗糧。
裴清芷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昨晚她睡得早,危承發來的“晚安”,她至今仍沒回復。
她擱下筷子,輸入——好想你。
想了想,她覺得太矯情,便又刪了。
“清芷,我男朋友這次開車過來了,估計明天我們就回南汀島,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裴蘇問她。
裴清芷猶豫,將手機收回外套口袋中。
裴正和趙綿綿還在帶團,估計得大年三十才結束工作。
反正她留在華恩市,也沒什麼事,跟著裴蘇回老家,還能跟其他親戚見面聊天,聯絡感情。
“好啊,我跟我爸媽說一聲,今晚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搭你們的順風車。”
說完,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也不知道回去一趟,她又要過多久才能見到他。
和他約會那天的情景,她至今仍歷歷在目,每每想起來,都忍不住莞爾。
只是,那些回憶再怎麼美好,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他們只是炮友,純粹的肉體關系,哪容得下魂牽夢縈、花前月下的愛情?
危承的那句“晚安”,她始終沒回。
包括他往後發來的每一條信息,她也都選擇了迴避,好似這樣就能從愛情的泥沼中,徹底掙脫出來般。
她自然也沒跟他說過,她要和裴蘇回南汀島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發現,她已經不在華恩市了。
從華恩市到南汀島,駕車至少需要5個小時。
在通過長達30公裡的南汀大橋時,坐在後座的裴清芷降下車窗,腥鹹的海風灌入車裡,將她的頭髮吹亂。
她遠眺一望無際的大海,看著落日浮在海面上,漁船三三兩兩地漂著,水中的黑影被拉得很長。
風嗚嗚地叫著,把她心裡的焦躁吹走了泰半。
剛結束一臺手術的危承,疲累地回到了辦公室。
看著安安靜靜擺在桌面的那部手機,他拿起,解鎖,輕車熟路地點開WX,去看置頂聊天。
裴清芷已經三天沒有回復他的消息了,聊天框內清一色都是他發送出去的消息。
他第一次這麼鬱悶——鬱悶WX為什麼不設置一個“已讀”。
下班回家後,他心情煩躁地摁響了裴清芷家的門鈴。
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