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複結婚多年,膝下有兩女一兒。
聽說他老婆還挺凶,曾因為汪複的風流情債,鬧到了公司。
不過,就算家裡有隻母老虎坐鎮,也擋不住他覬覦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們這群實習生剛來公司時,汪複還會人模人樣地與大家保持上下屬應有的距離。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言行舉止愈發出格。
不是拍拍女編輯們的肩膀,就是借機摸摸她們的小手。
裴清芷沒躲過,吃了幾次虧,有一次,在掙扎中,小手都被他抓得發紅了。
可能是她抵觸的情緒太明顯,汪複比較少招惹她。
倒是寧蘭蘭,每次被他吃豆腐時,她總是嬌嬌嗲嗲、欲拒還迎的,反而撩得他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慾令智昏,氣血翻湧。
不是裴清芷在搬弄是非,而是她起身去飲水機旁裝水時,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汪複猥褻寧蘭蘭。
彼時,寧蘭蘭坐在椅子上,汪複佯裝指導她工作,用腿勾來一張凳子,坐在她身旁,肥碩龐大的身體將她包在了懷裡。
他一隻手指著文件跟她講解,另一隻手卻借著身體的遮擋,探進了她短至大腿正中的A字裙裡。
寧蘭蘭也沒阻攔他,反而張開雙腿,由他予取予奪,身子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扭動,屁股黏在椅子上前後磨蹭。
男人包裹在黑色西褲的粗腿,和女人白皙光裸的大腿緊緊挨著,很是曖昧。
裴清芷心中驚駭,迅速收斂了目光,裝好水,直起身,握緊杯子回到了座位,不動聲色地繼續忙著手頭的工作。
這段時間,寧蘭蘭回寢的時間越來越晚。
她回來時,滿面紅光,哼著小曲兒,心情似乎不錯。
她偶爾會帶回一些宵夜,問裴清芷和紀暄要不要吃點。
紀暄哂笑:“你發財了?居然這麼大方?”
寧蘭蘭輕慢地揚高了頭顱,“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她的聲音嗲得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裴清芷打了一個寒顫,把衣服晾晒好後,打算回房。
卻被寧蘭蘭叫住:“裴清芷,吃不吃?”
“不了。”裴清芷拒絕。
雖然大家都沒有點明,但是紀暄和裴清芷心知肚明,她這麼晚回來,是出去幹了什麼。
有人說,男人不管到了多少歲,喜歡的都是年輕女人。
還有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盡管寧蘭蘭這個小作精,已經被汪複吞吃入腹了,但是,他依舊貪婪地將目光投向裴清芷。
裴清芷沒招兒,隻好想方設法地躲著。
在鬆西市實習的第二個月,第三週的週六下午。
紀暄每個週末都會外出兼職,而寧蘭蘭自早上出去,就沒回來過。
裴清芷趁著家裡沒人,開了直播——
她覺得奚曼開直播還挺有意思的,便自己也弄了一個。
不過奚曼是直播美妝內容,而她是直播網文的相關內容。
直播接近尾聲的時候,她忽然聽到有人用鑰匙打開了大門。
她以為是寧蘭蘭回來,也沒太在意,跟直播間裡的觀眾們聊了兩句,準備下播了。
偏偏這時,房間的門把手被人擰得“哢嚓”一聲,她陡然一驚。
一般情況下,寧蘭蘭和紀暄是不會進她房間的,有事頂多在門外吼一嗓子。
她頓時緊張了起來,高聲問道:“蘭蘭?是你嗎?”
“蘭蘭睡著了。”那人回答,走進了她的房間。
一個滿臉橫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撲入眼簾。
她錯愕:“主編?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哪來的鑰匙?!
剛剛還說寧蘭蘭睡著了……是他拿了寧蘭蘭的鑰匙,還是寧蘭蘭主動給他的?
“我來這兒能做什麼?聽說你一個人在這兒,我這不是擔心你出意外嘛,畢竟,你長得這麼水靈,很容易招人惦記的。”汪複冠冕堂皇道。
裴清芷艱澀地吞嚥著唾沫,到底是誰在惦記她,她心裡可謂一清二楚。
她的大腦高速運轉著,猛然發現自己還沒關掉直播,連忙把攝像頭對準了他。
然後,笑語嫣然:“嗨嘍!大家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現在是一名網文實習編輯嗎?好巧,我的上司汪複主編來了,他從事這一行少說也有四五年了,博覽群書,肯定有很多經驗之談,不如,就讓我的主編跟大家聊聊?”
“什麼?!”汪複沒想到有這麼一出,如遭雷劈般杵在原地,懵圈地看著她的電腦。
電腦顯示器上的一個小框裡,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
裴清芷尷尬假笑,連忙迎上去,將他拉到自己的椅子邊,讓他坐下。
甚至還眨巴著眼,鼓勵他:“汪複主編,大家都知道我們公司簽約了很多網文大神,他們都超級好奇這些大神和編輯的日常的,你就講講唄!”
“還有,咱們網站最近不是還在收稿嘛,什麼寫作要點、過稿技巧,你也可以講一講。”她攛掇他,打算轉移他的注意力後,叫紀暄趕緊回來。
“……”汪複臉色黑沉,他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見直播間裡上千名觀眾叫嚷著,讓他講兩句,他忍住了想要將裴清芷臭罵一頓的衝動,裝模作樣地講了一點。
紀暄收到裴清芷的消息,立馬請假回來。
汪複知道自己的計劃泡湯了,隻得作罷。
寧蘭蘭回來的時候,被裴清芷和紀暄逮著,狠狠地說了一通。
她不爽,一是因為被她倆罵了,二是最近汪複待她態度沒那麼好了,她怕他不要她,不再給她錢花。
翌日,週一上午。
裴清正忙著作者簽約的相關事項,危承突然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問她現在怎樣,為什麼被人欺負卻不告訴他……
他全然不復工作時的遊刃有餘、泰然自若,說話火急火燎的。
裴清芷一時之間居然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反應過來後,就說自己其實沒受到什麼損害,而且,實習的工作還得繼續。
再說了,她不想讓他太擔心。
聽她這麼說,危承明顯不悅:“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你們公司了……你也真是的,什麼時候學會‘報喜不報憂’那一套了?笨蛋,你越是不說,我越是擔心。”
既然她不說,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清晨結束手術後,看到你昨天的直播了。”
“原來,你也看的麼?”她有些羞赧。
“你忙到清晨才結束工作,現在還開一兩個小時的車過來……這麼累……明明是你笨。”她委實心疼他。
“沒辦法,我就是不放心你,想過去看看你,抱抱你。”
聞言,裴清芷小臉發燙,“你也不嫌膩歪。”
鑒於危承為了能來見她,還特地請了個假,裴清芷也跑去請假。
因為她只是個實習生,所以請假還挺容易的。
危承說過,他會親自來公司接她,是以裴清芷就先在辦公室等他。
但沒想到,危承居然會直接進他們辦公室!
他剛一走進來,身高腿長,器宇軒昂,俊逸如神祇下凡,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帥哥!”寧蘭蘭控制不住,花痴地大叫了一聲,近乎破音,有些刺耳。
危承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目光鎖定在裴清芷身上。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她跟前。
裴清芷“噌”地站了起來,笑嘻嘻道:“你來啦。”
“嗯,我來了。”危承笑容溫和,桃花眸中是藏不住的寵溺。
“這就是你的男朋友?”洪子美捂嘴偷笑,“百聞不如一見,長得還真帥,清芷,你眼光可真好。”
裴清芷忸怩地紅了臉,忽然見危承牽起了她的左手,將一個圓環套上了她的中指。
“上一秒是男朋友,現在,是她的未婚夫了。”危承朗聲道,拇指輕輕拂過求婚戒指上閃閃發光的鑽石。
裴清芷傻眼,久久回不了神。
他就這麼跟她求婚了?
她就這麼由著他給她戴上戒指了?
沒有她想象中的浪漫場景,說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
同事們已經開始哄鬧起來了。
要是她此時拂了他的面子,他一定會很受傷,很生氣吧?
而且,汪複還看著呢。
她揚起甜甜的笑臉,“謝謝親愛的~不過,你這也太破費了。”
雖然她對鑽戒沒什麼概念,但這顆鑽石又大又閃,純度挺高,肯定不便宜。
“為了你,什麼都值得的。”危承低頭輕吻她的額頭,引得大家驚叫。
“清芷,我發誓,會保護你、偏袒你、寵愛你一輩子,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他瞥了眼屋裡唯一的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人。”
話語剛落,辦公室驟然安靜了一秒。
汪複無端端打了個寒戰,被他那精銳冷厲的眼神嚇得差點忘了呼吸。
紀暄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想緩和氣氛:“清芷,早知道我就不吃早餐了,光你這狗糧,我就吃飽了。”
裴清芷笑了笑,不想影響大家工作,拿起東西,隨危承離開。
剛一上車,她就迫不及待追究起來:“你是故意這時候求婚的。”
她還單純地以為他只是想來看看她而已,沒想到他居然別有用心。
“嗯哼。”他挑眉,嘴角緩緩勾起,有點浪蕩不羈的意思。
見她目不轉睛地瞪著他,他湊上前去,親了親她的紅潤小嘴,“也就這個時候,你才肯乖乖接受我的求婚。”
她要是拒絕了,保不齊那個老男人再對她生出非分之想。
裴清芷嬌嬌地“哼”了一聲,嘟囔著:“求婚是一回事,結婚是另一回事……”
“什麼意思?”危承調整坐姿,開車。
他現在疲倦得很,打算先找個地方休息會兒。
“你猜~”反正,只要她不肯結婚,他總不能把她綁到民政局吧?
他用餘光瞟了她一眼,“別以為我不懂你在想些什麼,治你,還不簡單?”
“略略略~”她衝他吐舌頭,一看到他,就感覺自己積攢了這麼久的負能量,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呵,”危承被她逗笑,“等我休息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收拾”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帶了點曖昧旖旎的味道。
裴清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兩人這麼久沒做,今天肯定是要翻雲覆雨一番的。
“那個,我先投誠求饒……你剋制點。”她怕自己腰痠腿軟,沒法兒好好工作。
“好,反正,答應求饒是一回事,反悔是另一回事。”
她可以接受他的求婚,卻不跟他結婚。
那他也可以答應她的討饒,卻臨時反悔。
“混蛋~”裴清芷嬌嗔。
裴清芷陪危承在外面吃了點東西,然後兩人就去酒店開房。
她陪他一直睡到了下午五點才醒,惺忪睡眼剛一睜開,就見他躺在她身側,骨節分明的手指卷著她的頭髮玩。
“終於醒了。”他慵懶道,笑容不懷好意。
裴清芷吞了吞唾沫,他明明還沒做什麼呢,她就先軟了腿。
“危承……”她想說,吃個晚飯再來。
可,當心愛的女人,纏綿繾綣地喚出自己的名字,有哪個男人受得了?
危承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嚇得低呼一聲,從他眼中,看出了翻湧的濃濃情慾。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只能哆哆嗦嗦地叫他剋制點。
小別勝新婚,他哪兒剋制得了?
光是一個吻,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粗莽霸道。
當粗硬的肉莖深深插入濕滑的小穴時,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歎。
“啊~危承~危承……”她隨著他聳動,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慾泥沼。
壓抑許久的愛欲被他勾帶著,一點一點漫出。
最後匯聚成了驚濤駭浪,將她席捲、吞噬,再將她重重拋下,任由她墮入無底深淵。
“呵,床笫之間,我更喜歡你叫我老公。”
他說話帶了氣泡音,低聲沙啞,聽得她骨酥肉麻,大腦昏昏沉沉的。
“老……公~啊~輕點……”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一張口,淨是嫵媚婉轉的嬌喘。
他將她的雙腿扛在肩頭,盤滿青筋的肉莖狠狠搗入最深處,粉嫩花穴被他肏得汁液飛濺,弄得兩人下體都濕漉漉的。
她在他身下洩了一次又一次,眼角濕了又乾,幹了再濕。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他才低吼著射了出來。
那一晚,裴清芷被危承做狠了,第二天兩腿打擺子,連步子都邁不開。
紀暄見了,一直在打趣她。
裴清芷癟嘴:“姐,你就別笑話我了,成不?”
“哈哈……”紀暄爽朗大笑。
止住笑意後,她左右張望,發現沒人在附近,便偷偷附耳,跟她說了些私密事。
“這樣不好吧?”裴清芷說是這麼說,眼中的興奮卻怎麼也藏不住。
過了沒兩天,汪複和寧蘭蘭齊齊請假。
據小道消息說,不知是誰給汪複老婆發了個地址,那婆娘凶悍地拿了棍棒,去酒店抓姦,把汪複和寧蘭蘭抓了個現行。
紀暄跟裴清芷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又過了沒幾天,汪複“主動”辭職了。
收拾東西,走出辦公室前,還狠狠剜了裴清芷一眼。
“是你未婚夫乾的?”紀暄問她。
裴清芷聳了聳肩,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