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媳5
慕傾得到的小院有正屋,堂屋,側間,還有一個小菜園和一棵大棗樹,這是原先一戶外姓村民來此地定居建的,不到一年,這戶人家回了祖籍,院子便空置了下來,歸了村裡。
恰好便宜了慕傾。
下午,慕傾去了趟縣城,購置了居家必備的物甚,如鍋碗瓢盆,棉被褥墊等……
回來的時候裝了滿滿一牛車,這件事如野火炊野般蔓延,迅速在村莊裡傳開了,房寡婦得到消息,氣的眼睛又綠了,恨不能跑到慕傾那裡把她的一應物甚全都摟進自己家。
只是想到那些可能是寧遠給她置辦的,房寡婦慫了。
從房寡婦罵咧咧的話裡,寧禹知曉了慕傾給他戴了綠帽子,被娘親趕出了家門。
那姦夫還是他的堂表叔寧遠。
寧禹又氣又惱,他可是童生,馬上就能考個秀才回來,想不通慕傾怎會背叛他看上寧遠叔那樣的男人,雖然表面上人人畏懼著寧遠叔,可實際上,誰又看得起他。
還真如他娘說的一樣,慕傾就是個小騷蹄子,見了男人就發騷,且看日後他寧禹金鞍白馬,功成名就時那小賤人如何後悔。
就算她哭著跪求自己,自己也絕不搭理她。
暢想了一番未來錦繡榮華的生活,又把悲慼著跪地求饒的慕傾好一通羞辱後,寧禹嘴角浮笑,異常滿足。
慕傾可不知道寧禹心裡的一系列想頭,此時她讓車夫把東西搬進院裡,一偏頭,就看到院門斜對面大槐樹下峻挺男人斜靠著,嘴裡叼著一根青草,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這人,不正是她那野漢子寧遠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
莫非,她的新居離他家極近?
忖到這個可能,慕傾就萬分懊悔怎麼就沒有打聽清楚就匆匆定了下來。
打發了車夫,慕傾轉身就要進院關門。
寧遠慢悠悠的踱步過來,攬住慕傾的細腰,帶著她側身進了院,腳嗵的一下,將院門踢關上。低下頭在她耳側緩緩開口,“我的小相好今兒脫離苦海,喬遷新居,我作為姦夫,怎麼也該幫襯一二,你說對嗎?我的小淫婦。”
濃烈的成熟男人氣息薰得慕傾耳根發癢,腿腳酥軟,為避免被寧遠瞧出異樣,慕傾睜開寧遠的手,朝他微微欠身,“上午的事都怪侄女兒欠考量,遠子叔您大人有大量,就揭過這一頁吧!”
“若是我不想揭過呢?”
認識他寧遠的人誰不知他最是肆無忌憚,睚眥必報。
也就這小丫頭片子敢來招惹他,這後果嘛,自然要承擔的。
“遠子叔!”慕傾微微垂頭,堅強中又帶著幾分柔弱:“侄女兒那時被豬油蒙了心,還望遠子叔不與侄女兒計較。侄女兒定然給遠子叔立長生牌,求菩薩保佑遠子叔清泰平安,福祿雙全,子孫繁茂,家業昌盛……”
不過言者諄諄,聽者藐藐。
一長串的話聽得寧遠劍眉直蹙,又覺得這小丫頭實在好玩的很,和他見過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說起話來文縐縐的,大概是和禹小子學的,寧遠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腳尖,“我既不需要你立長生牌位,也不需要你向菩薩保佑。我只要來點兒實際的。”
說著,指著自己的嘴勾起一抹惑人的壞笑,“喏,你親我一下,親的我滿意了,這事兒就算揭過。”
什麼是流氓,什麼是無賴,慕傾今兒可真的長見識了,也怪自己行事太過魯莽,沒有思量清楚就去報復他,結果反招了個臭流氓,老光棍。
什麼叫滿意就算揭過,怎麼樣親他才算滿意呢?嘴長在人家身上,紅口白牙的,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用心險惡至極。
寧遠眼神放肆,帶著一種粗獷的灑脫不拘,盯著女孩兒忽青忽白的臉,忽而用手捏了捏她的蘋果肌,“再磨嘰下去天都要黑了,我數一二三,要是你再不決定,別怪我把這假姦夫變成真姦夫哦~”
尾音拖長,微糙的手指輕佻的挑起慕傾的下巴,有意無意的摩挲著,慕傾無奈,只想快些打發了這磨人的…臭流氓。
踮起腳尖,蜻蜓點水的在寧遠嘴脣上親了一下便快速退開,“這下可以了吧?”
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訴的瞪著他,大有寧遠敢說不就大掉金豆子的趨勢。
寧遠指尖覆上自己的脣,彷彿還留有一觸及逝的香軟,他慢悠悠道:“不太可以……”睃到她臉頰嫣紅似染了最上等的胭脂,卻貝齒咬著下脣,泫然欲泣的模樣,寧遠話鋒陡然一轉,“不過今天就暫且這樣吧,下次我會好好兒的教你。”
還有下次……
慕傾咬牙切齒。
耷頭耷腦的去收拾去了,把寧遠晾在了一邊。
寧遠也不急著走,時不時給慕傾搭把手,比如搬動桌椅,提水什麼的。
慕傾幾次阻止,都被寧遠一句,“我幫我的小相好做點兒活,有什麼打緊。”給堵的沒了下文。
愛做就做,我還能落得輕省些。慕傾一邊暗搓搓的發惱,一邊將抹布搓的又狠又重,彷彿抹著的是寧遠那張嬉皮笑臉的無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