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玩玩, 玩玩！你睜開眼睛呀……”
“玩玩，你可叫你老爹老孃怎麼辦呀……”
輓輓耳邊吵得炸裂。
恨不得一巴掌揮過去。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皇室的葬禮上自稱她的老爹老孃。
她老爹老孃不就是故去的先帝先後嗎？
姑姑一定氣得發抖。
葬禮……
輓輓的不可控制地湧起悲傷。
一定要快點睜開眼睛, 一定要快點睜開……
源曦，源曦……哥哥……
“醫生, 醫生, 醫生！我女兒流眼淚了！
是不是快醒過來了？！”
聲音很熟悉，好像很久沒有聽見了。
陽光異常刺眼, 輓輓睜開了了短短一瞬，立刻閉上了眼睛。
窗簾立刻被拉上。
“玩玩，玩玩，孩子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嗚……寶寶你嚇死媽媽了。
你以後不許見義勇為了聽見了沒有？！”
媽媽？
玩玩？
多少年我有人叫她玩玩了。
門外有大量腳步聲傳過來。
半個小時後，輓輓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著蘇爸蘇媽眼睛通紅的臉，現代醫院的病房, 輓輓久久回不過神來。
穿過去那麼多年之後, 在源曦的葬禮上哭暈過去穿回來了？
源曦……
輓輓的淚珠不斷順著臉頰落下。
蘇爸蘇媽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 哭得不能自已的輓輓, 面面相覷。
“玩玩，沒事兒, 爸爸媽媽不說你了啊。”
“對對, 以後你想救人你還救吧。”
蘇爸抹眼淚，“可是玩玩你昏迷了整整七天，你媽和我, 和我……”
中年少男蘇爸捧著臉哭得比輓輓聲音還大。
源曦還是死了。
即使大家一直知道他身體不好, 身子弱，每年換季的時候, 大家都擔心。
也病危過好幾次。
但每次都挺了過來。
他就像一隻沒有墨水的鋼筆，卻一直憑藉著很淡很淡的字跡，一直能寫。
直到這一次。
源曦沒挺過去。
三年前，皇室立鬧鬧，大名源贇，為儲君，皇太女，陪著皇帝一起攝政監國。
如今鬧鬧十三歲。
少年天子，喪禮之後，就要登基了。
源曦過早去世，以後鬧鬧就要在霍家手夠得到的千里之外獨當一面。
孩子只有十三歲，哪怕早慧如鬧鬧，也十分讓人擔心。
源曦的葬禮，是整個華國的國葬。
彼時已經有了黑白相機。
源曦去世的突然，皇室原本以為沒有準備好的遺照的。
沒想到源曦已經準備好了。
可以說他準備好了一切。
除了霍仿和輓輓，最怕自己的早逝傷害到鬧鬧的，就是源曦了。
他在生前殫精竭慮地為鬧鬧樹起了一道道保護屏障。
這都是他耗盡心血的結果。
遺書也早有準備。
留給鬧鬧和輓輓的最長。
留給鬧鬧的遺書，更像是執政指南。
生前他埋下的線，已經做的，來不及做的，國家憂患的，都一一再書寫了一遍。
有幾處，明顯可見是咳血的血跡了，又被擦掉了。
鬧鬧抱著遺書，一邊無聲地流淚一邊看。
寫給輓輓的遺書，也很長。
都是以前他活著的時候，輓輓以為他騙人的話。
——“輓輓，哥哥真的很在意，沒有參與你的成長。“
——“哥哥好怕死得太早讓你傷心。”
——“霍仿對你應該很好吧，如果不好的時候，我已經死掉了，我的輓輓該怎麼辦？”
——“輓輓，哥哥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你！不是假的不是假的！”
——“你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在想什麼？我在想啊，我看到的是天使嗎？”
——“輓輓，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哥哥已經離開了吧。
不要難過，也不對，你想哭的話也是可以哭的，但別悲傷過度。
因為你，找回你，我已經擁有了從前不敢奢望的快樂時光。
還是那麼一大段快樂時光！
所以，我的人生已經很幸福了。
你還讓哥哥後繼有人，對得起父皇母后留下來的基業。
哥哥真的很感恩，上天把你送回到哥哥身邊。
往後沒有哥哥的日子，你要好好的。”
——“哥哥愛你，輓輓。”
輓輓的眼淚止不住，胸口堵得難受，卻在努力地揚起嘴角。
我也愛你，哥哥。
會好好活著的，不會辜負你的願望的。
輓輓撲進了蘇爸蘇媽的懷裡。
**
檢查下來，輓輓的身體沒有大礙。
保險起見，又留院觀察了一週後，出院。
在家裡躺了一週後，蘇爸蘇媽擔心地看著輓輓的情緒不高，怕她在家裡憋壞了，讓她去上學了。
輓輓從前就是見義勇為上的閔恩這種一流大學，現在再一次見義勇為，輓輓直接在校報上掛了半個月。
這個娃簡直太感人了。
年度的感動華國十佳人物都必須有她的份。
於是全校都認識了輓輓。
輓輓一不留神混成了風雲人物。
走到哪裡都有人跟她善意地笑。
要知道在一群天之驕子中，能讓人心服口服，是很不容易的。
體育課，輓輓剛出院，老師讓她在旁邊坐著，不用參加跑圈。
輓輓的臉色有些偏白，老師特地把她安排到沒有太陽的地方。
旁邊就是籃球場，人山人海。
時不時傳來尖叫聲。
這裡是大學城，十幾個大學靠在一起，相互之間都互相竄門子。
籃球場上幾乎清一色的女孩子。
“源溪！源溪！”
源曦？
輓輓躺在了草地上。
怎麼幻聽了……
輓輓的腦袋，“啪！”
被籃球重重地砸了。
“同學！”
“源溪你砸到了蘇玩玩，見義勇為的英雄！”
輓輓被直接拉起來，一張青春洋溢的臉，流著汗水，大喘氣著湊到了輓輓面前。
“同學，你沒事吧？實在不好意思，聽說你剛出院是嗎？”
熟悉的聲音。
輓輓手忙腳亂地抬頭。
四目相對。
男孩身後圍著四個同樣籃球服的男生，再往後是一大堆女孩子，每個人都關切地看著輓輓。
再熟悉不過那張臉。
源曦彎著腰，拉著輓輓的手。
不說話。
原本道個歉就解決的事情，往別的地方發展了。
旁邊的男生打趣地看著源曦，“呦，這深情對視的樣子，是看對眼了？”
是看對眼了。
源曦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只覺得心慢慢塔下去一塊，越來越軟，眼睛卻越來越熱。
旁邊有女孩子指著源曦，“源溪是不是……眼睛紅了？”
隊友們一看，還真的是。
“源溪，你怎麼了……”
源曦蹲下來，單膝跪地，眼睛自始至終都直直地看著輓輓。
源曦是背對大家的，輓輓是正對的。
輓輓看到源曦眼眶開始發紅的時候，就開始忍不住了，眼睛跟著發紅。
源曦的樣子嚇壞周圍的同學了。
“源曦你……”
源曦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只想立刻把她抱進懷裡，教養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
強忍著。
源曦和輓輓直視著對方，眼淚同時跌出眼眶。
看得旁邊的同學都愣住了。
“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有沒有……有沒有見過你？”
這幾乎是撩妹開頭第一句話的話語，同學們看著源曦是哭著說的。
甚至後面半句話，哭腔很重，話都很難說。
“源溪，咱們大一，哪來的學妹？”
還妹妹？
輓輓也在巨大的衝擊之中。
她目瞪口呆地捧著源曦的臉，一邊說話，一邊眼淚水不斷跌落。
“源曦，你還活著？”
周圍同學都不說話了，面面相覷。
他們倆這樣，實在不像是男女互撩的那種。
但很像久別重逢的親人？？
隊友們離得最近，輓輓問了這句話之後，源曦就不斷點頭，像她一樣笑著流淚。
只想笑，不想哭的，但是控制不住。
輓輓的脣角揚起到最高，最難看的角度，眼淚水不斷掉，哭得撕心裂肺。
“嗚嗚嗚嗚嗚……源曦你個王八蛋你還活著……
你還活著太好了……”
“哥哥嗚嗚嗚……”
源曦那個嘴巴刻薄的傢伙，一點沒有嘲笑女孩哭得難看笑得也令人心酸的臉。
兩人相擁而泣。
“哥哥在，在……”
沒人知道這個擁抱中隔了多少千山萬水的距離，才能完成。
也許在時間軸上某個環節，便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了。
**
從此之後，全校都知道，大一的學神，董事家的公子，多了一個異父異母的親妹妹。
親妹妹也是風雨人物。
這兩個畫風完全不同的人，居然破壁了。
說來也奇怪，這兩個人居然真的長得很像。
說他們有血緣關係都有人信。
源曦見到輓輓後，前世的記憶在快速地恢復之中。
昨天他已經記起鬧鬧了。
估計這幾天就能把他到死的事情，全部回憶起來了。
外面紛紛猜測輓輓是不是源家的私生女，或者源曦本人是不是撿來的。
彷彿是為了彌補一樣，源曦這一世的身體素質特別好。
這一次再也不會出現英年早逝這樣令人傷心的事情了。
又過了幾天，輓輓大半夜睡覺，手機突然響了。
源曦打來的。
大半夜的這傢伙用吼的。
“輓輓，我給你的遺書你看了沒有？沒看吧？應該沒看吧……”
“看了……”
“那你都忘了嘛？”
“我說了我是在你葬禮上突然離開的，怎麼可能忘。”
“那你……那裡面的話都是假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
源曦被堵得說不出話，“啪”地掛了電話。
“哼……！”
源曦抱著腿坐在床上，臉通紅，顧盼生輝滴溜溜轉，良久後頹然地倒在床上。
居然被輓輓那傢伙知道了……
知道了他一直超喜歡那傢伙的事情……
源曦突然坐起，表情凶狠。
有本事打死他，就是超喜歡妹妹怎麼了！
反正現在他身體好著呢！
“玩玩，你可叫你老爹老孃怎麼辦呀……”
輓輓耳邊吵得炸裂。
恨不得一巴掌揮過去。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皇室的葬禮上自稱她的老爹老孃。
她老爹老孃不就是故去的先帝先後嗎？
姑姑一定氣得發抖。
葬禮……
輓輓的不可控制地湧起悲傷。
一定要快點睜開眼睛, 一定要快點睜開……
源曦，源曦……哥哥……
“醫生, 醫生, 醫生！我女兒流眼淚了！
是不是快醒過來了？！”
聲音很熟悉，好像很久沒有聽見了。
陽光異常刺眼, 輓輓睜開了了短短一瞬，立刻閉上了眼睛。
窗簾立刻被拉上。
“玩玩，玩玩，孩子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嗚……寶寶你嚇死媽媽了。
你以後不許見義勇為了聽見了沒有？！”
媽媽？
玩玩？
門外有大量腳步聲傳過來。
半個小時後，輓輓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著蘇爸蘇媽眼睛通紅的臉，現代醫院的病房, 輓輓久久回不過神來。
穿過去那麼多年之後, 在源曦的葬禮上哭暈過去穿回來了？
源曦……
輓輓的淚珠不斷順著臉頰落下。
蘇爸蘇媽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 哭得不能自已的輓輓, 面面相覷。
“玩玩，沒事兒, 爸爸媽媽不說你了啊。”
“對對, 以後你想救人你還救吧。”
蘇爸抹眼淚，“可是玩玩你昏迷了整整七天，你媽和我, 和我……”
中年少男蘇爸捧著臉哭得比輓輓聲音還大。
源曦還是死了。
即使大家一直知道他身體不好, 身子弱，每年換季的時候, 大家都擔心。
也病危過好幾次。
但每次都挺了過來。
他就像一隻沒有墨水的鋼筆，卻一直憑藉著很淡很淡的字跡，一直能寫。
直到這一次。
源曦沒挺過去。
三年前，皇室立鬧鬧，大名源贇，為儲君，皇太女，陪著皇帝一起攝政監國。
如今鬧鬧十三歲。
少年天子，喪禮之後，就要登基了。
源曦過早去世，以後鬧鬧就要在霍家手夠得到的千里之外獨當一面。
孩子只有十三歲，哪怕早慧如鬧鬧，也十分讓人擔心。
源曦的葬禮，是整個華國的國葬。
彼時已經有了黑白相機。
源曦去世的突然，皇室原本以為沒有準備好的遺照的。
沒想到源曦已經準備好了。
可以說他準備好了一切。
除了霍仿和輓輓，最怕自己的早逝傷害到鬧鬧的，就是源曦了。
他在生前殫精竭慮地為鬧鬧樹起了一道道保護屏障。
這都是他耗盡心血的結果。
遺書也早有準備。
留給鬧鬧和輓輓的最長。
留給鬧鬧的遺書，更像是執政指南。
生前他埋下的線，已經做的，來不及做的，國家憂患的，都一一再書寫了一遍。
有幾處，明顯可見是咳血的血跡了，又被擦掉了。
鬧鬧抱著遺書，一邊無聲地流淚一邊看。
寫給輓輓的遺書，也很長。
都是以前他活著的時候，輓輓以為他騙人的話。
——“哥哥好怕死得太早讓你傷心。”
——“霍仿對你應該很好吧，如果不好的時候，我已經死掉了，我的輓輓該怎麼辦？”
——“輓輓，哥哥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你！不是假的不是假的！”
——“你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在想什麼？我在想啊，我看到的是天使嗎？”
——“輓輓，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哥哥已經離開了吧。
不要難過，也不對，你想哭的話也是可以哭的，但別悲傷過度。
因為你，找回你，我已經擁有了從前不敢奢望的快樂時光。
還是那麼一大段快樂時光！
所以，我的人生已經很幸福了。
你還讓哥哥後繼有人，對得起父皇母后留下來的基業。
哥哥真的很感恩，上天把你送回到哥哥身邊。
往後沒有哥哥的日子，你要好好的。”
——“哥哥愛你，輓輓。”
輓輓的眼淚止不住，胸口堵得難受，卻在努力地揚起嘴角。
我也愛你，哥哥。
會好好活著的，不會辜負你的願望的。
輓輓撲進了蘇爸蘇媽的懷裡。
**
檢查下來，輓輓的身體沒有大礙。
保險起見，又留院觀察了一週後，出院。
在家裡躺了一週後，蘇爸蘇媽擔心地看著輓輓的情緒不高，怕她在家裡憋壞了，讓她去上學了。
輓輓從前就是見義勇為上的閔恩這種一流大學，現在再一次見義勇為，輓輓直接在校報上掛了半個月。
這個娃簡直太感人了。
年度的感動華國十佳人物都必須有她的份。
於是全校都認識了輓輓。
輓輓一不留神混成了風雲人物。
走到哪裡都有人跟她善意地笑。
要知道在一群天之驕子中，能讓人心服口服，是很不容易的。
體育課，輓輓剛出院，老師讓她在旁邊坐著，不用參加跑圈。
輓輓的臉色有些偏白，老師特地把她安排到沒有太陽的地方。
旁邊就是籃球場，人山人海。
時不時傳來尖叫聲。
這裡是大學城，十幾個大學靠在一起，相互之間都互相竄門子。
籃球場上幾乎清一色的女孩子。
“源溪！源溪！”
源曦？
輓輓躺在了草地上。
怎麼幻聽了……
輓輓的腦袋，“啪！”
“同學！”
“源溪你砸到了蘇玩玩，見義勇為的英雄！”
輓輓被直接拉起來，一張青春洋溢的臉，流著汗水，大喘氣著湊到了輓輓面前。
“同學，你沒事吧？實在不好意思，聽說你剛出院是嗎？”
熟悉的聲音。
輓輓手忙腳亂地抬頭。
四目相對。
男孩身後圍著四個同樣籃球服的男生，再往後是一大堆女孩子，每個人都關切地看著輓輓。
再熟悉不過那張臉。
源曦彎著腰，拉著輓輓的手。
不說話。
原本道個歉就解決的事情，往別的地方發展了。
旁邊的男生打趣地看著源曦，“呦，這深情對視的樣子，是看對眼了？”
是看對眼了。
源曦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只覺得心慢慢塔下去一塊，越來越軟，眼睛卻越來越熱。
旁邊有女孩子指著源曦，“源溪是不是……眼睛紅了？”
隊友們一看，還真的是。
“源溪，你怎麼了……”
源曦蹲下來，單膝跪地，眼睛自始至終都直直地看著輓輓。
源曦是背對大家的，輓輓是正對的。
輓輓看到源曦眼眶開始發紅的時候，就開始忍不住了，眼睛跟著發紅。
源曦的樣子嚇壞周圍的同學了。
“源曦你……”
源曦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只想立刻把她抱進懷裡，教養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
強忍著。
源曦和輓輓直視著對方，眼淚同時跌出眼眶。
看得旁邊的同學都愣住了。
“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有沒有……有沒有見過你？”
這幾乎是撩妹開頭第一句話的話語，同學們看著源曦是哭著說的。
甚至後面半句話，哭腔很重，話都很難說。
“源溪，咱們大一，哪來的學妹？”
還妹妹？
輓輓也在巨大的衝擊之中。
她目瞪口呆地捧著源曦的臉，一邊說話，一邊眼淚水不斷跌落。
“源曦，你還活著？”
周圍同學都不說話了，面面相覷。
他們倆這樣，實在不像是男女互撩的那種。
但很像久別重逢的親人？？
隊友們離得最近，輓輓問了這句話之後，源曦就不斷點頭，像她一樣笑著流淚。
輓輓的脣角揚起到最高，最難看的角度，眼淚水不斷掉，哭得撕心裂肺。
“嗚嗚嗚嗚嗚……源曦你個王八蛋你還活著……
你還活著太好了……”
“哥哥嗚嗚嗚……”
源曦那個嘴巴刻薄的傢伙，一點沒有嘲笑女孩哭得難看笑得也令人心酸的臉。
兩人相擁而泣。
“哥哥在，在……”
沒人知道這個擁抱中隔了多少千山萬水的距離，才能完成。
也許在時間軸上某個環節，便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了。
**
從此之後，全校都知道，大一的學神，董事家的公子，多了一個異父異母的親妹妹。
親妹妹也是風雨人物。
這兩個畫風完全不同的人，居然破壁了。
說來也奇怪，這兩個人居然真的長得很像。
說他們有血緣關係都有人信。
源曦見到輓輓後，前世的記憶在快速地恢復之中。
昨天他已經記起鬧鬧了。
估計這幾天就能把他到死的事情，全部回憶起來了。
外面紛紛猜測輓輓是不是源家的私生女，或者源曦本人是不是撿來的。
彷彿是為了彌補一樣，源曦這一世的身體素質特別好。
這一次再也不會出現英年早逝這樣令人傷心的事情了。
又過了幾天，輓輓大半夜睡覺，手機突然響了。
源曦打來的。
大半夜的這傢伙用吼的。
“輓輓，我給你的遺書你看了沒有？沒看吧？應該沒看吧……”
“看了……”
“那你都忘了嘛？”
“我說了我是在你葬禮上突然離開的，怎麼可能忘。”
“那你……那裡面的話都是假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
源曦被堵得說不出話，“啪”地掛了電話。
“哼……！”
源曦抱著腿坐在床上，臉通紅，顧盼生輝滴溜溜轉，良久後頹然地倒在床上。
居然被輓輓那傢伙知道了……
知道了他一直超喜歡那傢伙的事情……
源曦突然坐起，表情凶狠。
有本事打死他，就是超喜歡妹妹怎麼了！
反正現在他身體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