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懸掛在頭頂的吊燈,墻壁上的大幅油畫,男人身後的書櫃,無不提醒著她,自己身在何處,和他做著怎樣的苟且之事。

可她的身體無法抗拒他的挑逗,他的溫度,他的呼吸,他的一切…尤其是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飽漲感充盈了她的身心,他一下又一下地抽動,彼此的私密處深深契合,撞擊的輕微痛感與摩擦帶來的酥麻感,如影隨形,糅合在一起,吞噬著她的所有感官…

被他吻得幾近窒息,子惜的雙臂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肩膀,睜開眼睛,視綫裡是他深刻的眉眼。額角的汗水,帶著滾燙的溫度,滴落在她的頸側。

她弱弱地喚他,氣若遊絲,「靳承…」

他放緩了速度,「嗯?」

「我們不要這樣…」

他銜住她的乳尖,牙齒輕磨,她頓時弓起身體,下面也吸得他更緊了。

「怎樣?是這樣嗎…」

他猛地一頂,終於讓她忍了許久的呻吟聲破口而出。

「啊…」

看到她隱忍又享受的神情,靳承滿意地勾脣,手指不斷撫摸他們結合處,找到藏在貝肉間的蒂珠,富有技巧性地點壓揉搓,等她只剩下神志不清的嬌啼連連,他又湊到她的耳際,像是惡魔,嗓音沉沉,「我的乖惜兒,你到底是什麼做的?被我插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這麼緊?」

她意識渙散,身體承受著接連不斷的歡愉,所有的倫理常綱與道德準則都被拋之腦後。

腿間被他揉得酥麻至極,剛剛經歷了一波高潮,身體敏感得經不起任何觸碰。她想要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動作,卻無意摸到了在自己體內進出的性器,柔荑般的白嫩小手和他硬物表面的經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的視覺刺激讓他的慾望更加勃發。

於是開始蠻橫地頂撞,又狠又重地貫穿著她的柔弱的身體,她拔高了聲調,眼角生理性地溢出了淚水,雙腿不由地夾著他的腰,「嗯…輕點啊…」

緊接著,隨著一陣小幅度的抽搐,一股熱流湧了出來,女孩子的嫩穴絞得他頭皮發麻,他用力地抓著她雪白的乳房,頂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啊啊…不要…啊…」

靳承不理會她的尖叫,屏住呼吸,把她的雙腿分開到最大,發狠地大進大出,艶紅的嫩肉覆在性器表面,被可憐地帶了出來,兩人的液體也被摩擦成了白色的泡沫,浮在交合處的周圍…

他還覺得不夠,把人抱了起來,抵在書櫃上,架起她的一條腿,從後面強勢地進入。

子惜背對著,找不到支撐點,一手扶著書櫃,另一隻手害怕地往後拉他,靳承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胸前的兩坨軟肉緊貼著書櫃,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被擠壓得變了形狀,頂端的嬌嫩也磨得發疼,可這些都抵不過身下傳來的快感,她高潮了好幾次,身體軟得像一灘春水,嗓子也叫得啞了聲,痛快得就要死掉了,和他一起死在這裡…

可他彷彿有著用不完的力氣,把她翻了個身,彼此面對面地站著,他低頭吻住她的脣,輕輕廝磨,眼底的情慾濃烈,喑啞的聲音危險迷人,「你知道嗎,我早就想在這裡幹你…把你幹到哭著求我,把你幹到失禁,把你幹到…就像現在…」

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呢,雙頰紅潤,水眸半眯,櫻脣微張,瑩白的身體完完全全地癱軟在他懷裡,被操弄得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徹徹底底地臣服於他。可憐又嬌弱,在他眼裡,卻美得觸目驚心。

子惜把臉埋在他的頸窩,小聲啜泣道:「我好累,你快點好嗎…」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帶,摸到了那根依舊堅硬如鐵的器官,她驚得張口咬住他的鎖骨,靳承吃痛,卻愉悅地笑道:「你乖乖的,讓我快點射出來。」

說著,他又重新進入,子惜忍受著他的猛衝直撞,手來到他腰窩的凹陷處,他身體一僵,隱隱察覺到這裡大概是他的敏感點,於是嘗試著輕輕按壓那處,他的動作果然急促了起來。

最後衝刺的關頭,他在她體內更加肆意地馳騁著,擺放在書櫃裡的模型都被他撞了下來,耳邊全是劈裡啪啦的砸地聲,頃刻間整潔的書房一片狼藉,可她聽得最清楚的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惜兒,惜兒…」

他這麼痴迷地叫著,找到她的嘴脣,用力地吮吸,然後下身又重又深地頂了一下,滾燙的精液從頂端噴出,澆在她的深處,她也哆嗦著洩了身。

劇烈的快感洶湧而來,將他們淹沒在情慾的浪潮中。

靳承緊緊地抱著她,等待著那陣蝕骨的快慰來臨。那一刻,他甚至萌生了死在她身上的念頭。

後半夜,子惜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轉醒。

她想起身,發現被身後的人擁著,腦袋還枕著他的手臂,微微側臉,嘴脣便碰到了他的喉結。

「怎麼了?」

她頭腦昏沉,卻還能清醒地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

渾身無力,喉嚨又幹又疼,連說話都變得困難。她默然片刻,最後還是開口問他,「這是哪兒?」

沒等他回答,子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在鄙視他,還是在鄙視自己。

「你不覺得愧疚嗎?我們背著你的妻子做這種事,現在還睡到了她的床上…」

「這間,是我的臥室。」

她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更不會去深想。整個人被鋪天蓋地的羞恥感包圍著,她覺得自己很噁心,很下賤…

「靳總,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你的錢我也不會再用,昨晚就當是我給你的回報。就這樣吧…」

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靳承笑笑,聲音很低,捕捉不到是悲還是喜。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一晚上值一百萬吧。還有,你給我的回報…難道我昨晚沒讓你爽到嗎?」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她的腿間,就著沒處理乾淨的液體,揉弄出羞人的水聲。

子惜下意識地緊緊夾住雙腿,按住他的手腕,「別…」

靳承一個巧勁兒,翻身撐在她的上方,眼睛盯著她,目光毫不閃躲。

臉上被她抓傷的地方,已經結了層血痂,看得她有些心虛。

將她膽怯與自責的表情盡收眼底,靳承吻了吻她的眼角,問:「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二十歲?」

「快了…」

「子惜,我已經三十歲了,所以在我面前,收好你的小心思,我能看得一清二楚。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單純,甚至可以說是愚蠢。」

子惜嘴脣動了動,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垂眸,不再看他。

他躺下,把人摟在懷裡,儘量壓制自己的情緒,於是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我和她是聯姻。當年jc瀕臨破産,我需要舒氏的注資,恰巧她被家裡逼得緊,需要一個逢場作戲的丈夫。於是就有了這段各取所需的關係。」

他頓了頓,繼續解釋,「已婚的身份確實讓我們彼此獲利很多,所以這段關係一直沒有結束。後來我們簽了協議,這段為利益而生的婚姻需要持續五年。」

子惜似懂非懂,內心百感交集。

「子惜,給我一點時間,馬上就結束了。留在我身邊,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