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鐘不諒天未亮就起了。師父大概是給了他什麼好藥,他覺得渾身是勁。按照以前的習慣在院中打了套拳,洗漱一番,就去廚房準備東西了。早餐是一貫的清粥小菜,鐘不諒拿食盒裝了,還提了壺熱水。

他回到師父寢院,布好菜,沏了茶凉上,再打了水倒在水盆裡,準備好兩塊布巾,一塊浸濕一塊掛在一旁。

做完這些鐘不諒站在外室等著,不多時就聽到裡面有起床的動靜,他忙端了水,服侍師父洗手擦臉,幫他拿了衣服過來一件件穿上,再蹲在他腳邊為他整理鞋襪。鐘久漱了口,鐘不諒再把茶遞上來,鐘久喝了茶,才隨鐘不諒去吃早點。

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是誰為師父做這些事。

他們派中規矩閒散,鐘久作為一派之主並不多加監管,早間只是四處走動一番,對練武的弟子指點一二。鐘不諒一直在師父身後跟著。

師父從不叫他練本門心法,平日裡教他的也與他的功夫套路截然不同,雖比不上鐘久的功夫上乘,但他入門早,練得苦,功夫在門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巡遊一圈過後,兩人又回到鐘久院內。

鐘久說:“從今日起,你開始練本門心法。”

鐘不諒怔了一下,說:“是。”

鐘久的功夫自成一體,隨性而發,時機一到便精準發招,快如閃電直攻要害。

鐘不諒練不好這門功夫,他心太重。

鐘久不厭其煩地教導他,與他過招,鐘不諒越來越亂,很快便出了一身的汗,呼吸粗重起來。鐘久手下不留情,一掌將他擊倒在地。

鐘不諒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鐘久伸手拉他,他竟一時沒敢接。

之前每次過招發生肢體碰撞,哪怕打在身上只有疼,都叫鐘不諒難以抑制地興奮。鐘不諒把手給師父了,鐘久將他拉起。師父的手心乾燥溫暖,把他的手握得一麻。

鐘不諒紅了臉,渾身的氣血都朝身下湧去。

鐘久見他心神恍惚,便叫他紮馬步,自己去處理事務了。

這次紮馬步雙手提著石錘,日頭越來越大,鐘不諒很快出了一頭汗。小師妹背著一包點心翻牆來看他,蹲在一旁邊啃米糕邊問:“師兄你又做了什麼,剛一回來師父就罰你。”

鐘不諒恥於回答,閉目不理。小師妹不會輕易氣餒,自顧自地嘰嘰喳喳說了半天,才又自己去別處玩了。

算著到了時辰,鐘不諒放下石錘,活動了一下僵掉的手腳,去廚房端菜,手抖的厲害,最後還是胖廚子幫他端來的。鐘不諒又去請師父吃飯,吃完飯鐘不諒主動提出繼續練功,鐘久卻說:“你練不好也沒關係的。為師倒不怕後繼無人,朱鈴天賦不錯,年紀也差不多,可以開始管教了。”

鐘不諒立即心生嫉意。小師妹是師父的友人之子,交給他看管的,成日裡除了吃就是到處搗亂,什麼都不做。他說:“師父,我會練好的。”

鐘久還是陪他練了幾招,午後鐘不諒再陪師父下棋。

雖然棋力遠不及師父,但目前在門中沒有長者,除去師父就是他的棋力最高了。知道師父喜歡下棋,鐘不諒從小就用心學著。

兩局之後鐘久也算解了悶,鐘不諒收了棋子,那布巾給鐘久擦了手,又拿了茶點來。

鐘久吃了兩顆葡萄,道:“你每日裡只要陪在我身邊,做做事情下下棋就好。”

鐘不諒咬了咬牙說:“我在您身邊伺候好您,做好事情,陪您下棋,也會將功夫練好,什麼都會做好的。”

鐘久不語,喝著茶望著他。

鐘不諒被盯得心生怯意,鐘久叫他拿了心法和招式的圖譜叫他自己練,之後師徒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快到師父沐浴的時間,鐘不諒去廚房燒了水,一趟趟地搬運,將熱水住滿浴盆。

鐘久解衣寬頻,鐘不諒看著愣了神。他不是沒看過師父的身體,只是現在是不一樣的。

卻聽鐘久說:“你自己去隨便做些什麼吧。”

這才大夢初醒,鐘不諒忙退下了,自己在偏院井邊拿著水桶沖洗了一下,濕漉漉地就回了房去。

他竟這樣就冷了,哆哆嗦嗦地上了床,拿被子裹了自己。

馬上又熱了,渾身都燥熱難當,應該是到了平時的那個時刻。

師父是不重欲,甚至稱得上冷感的人。鐘不諒甚至不敢去問他之前對他所做的用意,也更不敢想之後兩人是否還能有這樣的接觸。

但他想要,他當然想要。

他渴求了太久了。

從嬰孩之時,懵懂之時,乃至成了年,他都一直只看得到師父,只想要師父。

開始也並未有過這方面的念想,他並不懂。

但一旦向這方面想了,那邪欲就如燎原之火,將他整個人都捲入煉獄中煎烤。

現在不一樣了。

師父已經那樣要過他,將他囚禁著,一次又一次地要他。

粗大的陰莖進入他的身體,那是師父的。

鐘不諒趴在床上,一手抓住了自己勃然的陰莖。

“不諒。”

恰在此時,鐘不諒聽到師父叫他。

他慌忙穿好衣服,洗了把手,跑到師父室中。

鐘久已經沐浴完畢,換好了衣服。鐘不諒去收拾,乳濁色的師父用過的洗澡水散發出皁角與人體的芬芳,鐘不諒用手輕輕掠了一把,還溫著。

好想浸入其中,讓水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他想把這水一口口地都喝掉,溺死在其中也好,只要是被他包圍著。

鐘不諒想自己真是可悲極了,不捨地拿盆子將水舀了倒掉,再收了浴盆,蹲著擦淨地上的水漬。

鐘不諒將師父換下的衣服收了準備拿起洗。山中自有雜役,鐘不諒本不必做這些瑣碎的事情,但只有他做得最好,他也願意去做。

在盆中竟然翻到了一雙皮質手套,鐘不諒忙收了起來。

夜間,他把這雙手套拿了出來,湊在鼻子前聞。

除去皮革的味道,上面還有淡淡的藥膏味,以及他自己體內的騷味。

鐘不諒戴上這雙手套,一手捏著自己的乳頭碾壓玩弄,另一手拿到身後,乾澀地向體內捅。

穴肉歡愉地綻開,腸道很快就濕潤,鐘不諒感到那人又再次進來了。他嘴中不斷地喊著“師父,師父……”三根手指在腸道內進出插自己,屁股也隨之起伏。如此很快他輕易就到達了高潮。卻仍是不夠,遠遠不夠。

葡萄被從枝條上拽離,由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被送到嘴中,在口腔中它被擠壓得變形,終於牙齒破皮而入,葡萄粉身碎骨,汁肉四濺。

鐘不諒願是那乳綠色的葡萄,或是一切被師父觸碰的物件,被師父使用,或者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