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宜傾:喜歡花的女子,畢業後自己開了家花店。堅韌。安靜。笑起來有酒窩。父親被疑是臺灣當局的間諜。
名維:執著。宜傾的大學同學。暗戀宜傾。不想束縛在家族企業裡。後去英國攻讀博士學位,潛心做研究。
曼曉:女畫家。善良。宜傾好友,與名維三人同是大學同學。父母雙亡,被鄰居養大,直到大學畢業。懂手語。
錦鵬:優秀的軟件工程師。有才華。與曼曉青梅竹馬。單純喜歡她。認定曼曉是他所愛。
天諾:醫生。熱愛自由,喜歡行走。童年在大陸度過,後被母親接臺灣。遇到曼曉,與她相愛。
雯雯:熱衷於管理。名維的堂妹,叔叔的養女。敏感,縝密,自尊心強。欲嫁給名維,以維繫在家中的地位。
丁梅:信佛。隨遇而安。喜歡思考。宜傾的母親。一生深愛著丈夫。
趙寧:名維的叔叔,雯雯的父親。自己打拼終成一番事業。看重侄兒名維。愛女兒,不希望她做女強人。
羅蘭:成功女性。天諾的母親。獨立,獨斷。害怕失去兒子。為他設計人生。
第一章洶湧
距離畢業已經三年了。三年來,大家各忙各的,為自己的未來打拼著。
華燈初上,她握著手裡酒杯,心裡很茫然。耳邊是大家的歡聲笑語。聚一次很難得。當然,更加難得的是可以見到他。
彼此談論著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她卻不多話。喜歡安靜,喜歡鬧中取靜。這一點,他很像她。
於是,似乎在這聚會上,他們是沉默不多話的那兩個。
他此刻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心裡想的是她。三年未見,不知該說些什麼。畢業匆匆,很多人來不及說上些什麼,就天南海北了。
心裡一直是喜歡她的。只是她這樣的女孩子,那麼高,那麼獨,彷彿什麼也入不了她眼。
她有點醉了。其實,她一直留在這城市,也許是為了一個沒有答案的等待。只是希望有一天她等的那個人再次出現在她的生命之中。
宜傾,沒事吧?女友過來問她。她搖搖頭,還好。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見她神淡然,曼曉有點擔心她。
好吧。她決定要走了。人生不過是相逢。等不到,就只好離開。只是,她還沒有和他說上一句話。側眼看到他,心裡很不捨。今日一別,誰知又是何時再見。
她知道,她這樣的人,只要肯接受,只要稍稍近人一些,早不是現在這般孤單。也許會像曼曉一樣,有人疼愛,這不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麼。
可是,對於他,宜傾知道,沒有那麼簡單。儘管那麼欣賞他,也喜歡。可是叫她走到他面前,和他說話都很困難。更不用說,去表她的仰慕了。她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低頭。不喜歡迷失自己。
出了這個門,還是要繼續生活吧。她想。
她要走了。他的心裡突然那麼失落。如果再不去,他可能就要錯過了。
突然,他走到曼曉面前。你忙吧,我去送宜傾。
曼曉止步。好的,路上小心。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居然會想他到這般,真是沒出息。
抬頭正看到他的眼睛。還有他的臂膀。
是不是夢的。她此刻如墜霧裡。
兩個彼此愛慕的人,卻終將這愛放於心裡多年。緣分總是很奇妙的東西,所以多年以後還能相遇,心裡很是感激。
名維畢竟是男的,也許是愛她多一些,所以竟急得去送她了。
上了車。在接近午夜迷離的路燈下緩緩而去。
宜傾溫柔的笑了一下。
名維問,這幾年還好吧?
老樣子呀,上班下班,簡簡單單,呵呵!她又禮貌的笑,酒窩對稱在脣的兩邊。
你呢?宜傾又問。她覺得這樣問下比較好,也算是開始了話題。
在我叔的公司做事。他也不知該不該和她講,其實他不喜歡,他想*自在。
哦。她回答。眼睛開始望車窗外了。她是有些傷感。
名維要問怎麼走,轉眼看她,似乎已經睡去。不*心生憐愛。也不忍打擾她,發了信息問曼曉,說在東風路17號。於是自己找去。
宜傾此刻並沒睡去,只是酒精的作用,頭很暈,暗合了雙眼。也知道和名維沒什麼說。
沒幾分鐘,便到了。他覺得太短,不過和她在一起了這麼點時間,雖然街上有些吵,但他們之間的氛圍很安靜。
停了車,名維不知該怎麼辦。就這樣又擦身而過了嗎?他很亂。宜傾仍然眯著眼睛,此刻卻是睡了些去。
名維看到她白皙的臉,長長的睫毛。和的脣。他此時已經離宜傾越來越近,他的脣就那樣不知不覺的吻了下去,雖然輕輕的。人總是動物,而且是有感和**的動物。
宜傾感覺到了,她心裡很吃驚,但是不想睜開眼睛,只想就這樣被他親吻著。不想要任何關於愛與不愛的答案。當距離這麼近的時候,彼此都需要*和安慰。
宜傾的手機響了一下。他們都從吻與夢中驚醒。宜傾去看手機,是媽媽打來的,但是已經掛掉了。
名維這時才清醒了。對不起,我……他也不知道該講什麼,頭就低下去了。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就算宜傾不接受,他也要說出自己的愛。
宜傾也有些侷促,她想名維也許只是不自*而已,畢竟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想到她一直深愛的男人,不過也是普通的男人,受不住女人的*。她心裡冷了一下。但愛他的溫度卻升高了些。
彼此都安靜,心裡卻有很多聲音,名維懊悔不該這樣草率,然後兩個人的心也都是跳的厲害。
微微抬頭,四目相對。柔似海深。
宜傾,我喜歡你。他還是沒敢說愛。
宜傾面無波瀾,心裡想,也許是今晚這燈光和月光讓他喜歡我了吧,即便這樣,她也顧不得了,擺過頭就吻住了他。
名維不曾想這麼快就入了境,擁住她的腰,一點一點向上,摸住她的頭髮。宜傾的手也沒閑著,繞上了他的脖子。兩個人就這麼擁吻著,只感覺那麼愛對方,卻不知對方也深愛著自己。
名維都要忘了自己是誰,只是覺得如此開心。宜傾同樣覺得這臂膀特別有力量。兩個人的脣就那麼著,漸漸脣齒相交。宜傾的心裡特別美妙,因為手被這個男人握著。
暴風雨從名維的膛離呼之欲出,他開始加強了力量,真的想把這女子吻進他的靈魂。宜傾熱烈的回應他,她從未像今天這麼大膽。
名維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音樂在空氣裡流淌。兩人漸漸分開。名維去接電話,宜傾看害羞地不知看哪,眼睛就望出去了,發現已經到家。
曼曉打來問是否到家,名維說剛到,正要上去。
宜傾開了車門,晚風拂面而來。終於吹的清醒了一些。該回家了。該回到現實了。
我送你上去吧!名維跟在後面,宜傾沒回頭,也沒說不,算是默許。
電梯間裡,兩個人都不語,亦沒看對方,只是鏡子裡的眼睛誰都逃不過。
只有電梯在上升,馬上就要到了。名維覺得自己缺了一種叫勇氣的東西,也許是宜傾是太特別的女子。面對她,什麼技巧都不適合了。
電梯停住,門緩緩而開。名維觸手按住,門又合上,然後一把拉過宜傾的手,將她整個人都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宜傾,我愛你!
宜傾心裡又暖了好多。可是她不相信。他不過是衝動而已。宜傾知道自己的姿色,知道自己沒有吸引他,不過是面容吸引了他。
真的嗎?她問。
名維見她又回到身旁,鬆開她,像是夢境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可是傻丫頭,我就是愛上了你!手握著她的肩膀,笑著說。你呢?
宜傾沒說話。似信非信的看著名維。卻迎上名維的脣。她搖了搖頭,不,不要這樣。掙開了名維的雙手說,我們都清醒些好嗎?
名維的難過和心痛在那一刻就寫在了臉上,僵在那。心裡終於明白自己多麼愛她都沒用,她不愛!
宜傾也難過,開了電梯的門,走回自己的家。名維見她走進去,門關上,她也消失在門後。
宜傾開了燈。脫了鞋,仍在那,赤腳走在地板上。心裡也很亂。伸手去打開音樂。突然傷感就湧了上來,音樂在房間裡蔓延,一直到她的心裡。
也許該說句對不起,宜傾倚著牆想。可是自己很愛他,是他不愛我。愛的久了,放的久了,都會以為這愛太深了,覺得沒有比這更深的。宜傾就走進了這種以為。
那個共度一生的人在哪呢?真的不是他嗎?宜傾有些絕望,索坐在地上,雙膝微屈,手臂伏在上面。
名維很失望,像鏡裡的自己苦笑了一下。是啊,她不愛我。走出電梯來,直到宜傾的門前,伸手去敲,卻停在半空中。算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絕,第一次失戀。名維的眼裡除了苦澀,還有淚光。曾經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可他總留那個位置給宜傾。只是兩個人的生活總是沒有交集。好不容易有了,又像相交的直線,交的那麼短暫,又延伸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