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刁奴蓄險心

春蘭掀開珠簾子,接了碗,服侍小姐喝下,碧玉喝了兩口,就擺擺手,說:“給我墊多個枕兒罷。”春蘭拿多個枕頭給她枕上,問道:“姐兒現在可好些了?”

林碧玉道:“好些了。你也下去歇會兒吧。”春蘭應了聲,正待退下,忽又聽玉姐兒輕聲說:“門外的可是春蘭姐姐的哥哥?替我多謝他。”春蘭複應了聲,走出門外,壓低聲音和興哥說了會兒話就散了。

這幾年林碧玉鮮出閨門,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被個健壯的少年抱著,安能不動心?小時又和何江做了那事,解了風情,想起興哥那寬闊的胸膛,粗大的手臂,小穴就流出水兒來;又想怎麼這小穴會自已流水,以前何哥哥是往小穴抹了口水才會濕,再插入陽物,然後尿尿在小穴裡;如果興哥把陽物插進來,會不會也很舒服?他比何哥哥高大許多,那陽物是不是很大?像爹爹那麼大嗎?插得進去嗎?又想人人誇自己貌美,興哥是否亦如此覺得?要是和興哥做下那事,爹爹孃娘知道了可了不得。即使避得爹孃的耳目,又如何避得春蘭的眼睛?

胡思亂想了許久,又丟不開手,迷迷糊糊睡去,醒來時天色已黃昏,身子懶懶的,晚飯沒吃幾口就和衣躺在屏風外的涼榻上,翻來覆去。

一日,興哥捧幾件衣服給妹妹春蘭幫忙縫補,也是湊巧,春蘭正陪玉姐兒採花散悶,看到哥哥在院門口招手,說道:“姐兒,我哥哥叫我呢,我去下便回。”急步跑過去,挽過包袱。

林碧玉站在柳樹下,遠遠望著蕭興哥,心如鼓擂,腳如踩在雲絮,軟軟的使不上力,虛虛的踏不到地,一腔的心事。

春蘭走回頭,想對碧玉交待幾句,見她嫩臉飛紅霞,杏眼含煙,羞羞怯怯,定定地餳在哥哥身上,詫異不已,暗想:“玉姐兒想是思春了,連日茶飯不思,瞧這情形,多半是為了哥哥。”轉念又想,“我雖比不上她,但人材也不差,祖上又是親戚,偏她會投胎,讓我侍候她。”又想,“哥哥那物事大,我是經事的都難容下。何不使計讓哥哥破她的身,看她怎麼清清白白的做小姐?”一小段路,春蘭心思就轉了幾轉。

這蕭家鄉間的房屋淺窄,夫妻倆一間房,兄妹倆一間房,兩間房間隔的土牆上盡是細縫。蕭氏夫妻做那事時又不避這對兄妹,兄妹倆從小就學了這交尾事,及大點,兄妹倆樣貌長得好,又各和鄰家的少年或少女幹事,不下百回,只因兄妹兩人做事隱祕,父母和鄉人皆不知。來林府後,兩人不敢放肆,只偷歡了三兩回,不能盡興。

行到林碧玉跟前,抿嘴笑道:“姐兒,你說我哥哥可笑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