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第二六八章抱我去尿尿(聖誕快樂)

昨晚黃小善和展風昏天暗地地抵死纏綿,叫得一家人不得安寧。蘇爺躺床上閉目養神,蓋在身上的被單被撐得老高;二爺一大早起來喝茶;四爺先捂住耳朵,然後乾脆跑出去殺人消解火氣。

因此展風走後他們儘管都知道黃小善傷心欲絕,但誰也沒客氣,按順序壓在她身上馳騁,這樣日子就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一天。等黃小善從四爺屁股上睜開眼時,看過天色,她驚叫一聲,見鬼似的從床上滾下來,往身上胡亂套衣服,馬不停蹄地跑出房間,往森美蘭華39層的觀景臺奔去。

朝公子正舉杯飲茶,被黃家主掀起的陰風颳得很莫名其妙,心想:這人又怎麼了?傷心過度終於瘋了?哎,能有兩天安生日子給他過嗎!

蘇拉聽見女人淩亂的跑步聲,出來問:「她呢?」

朝公子慢悠悠地喝茶,不願搭理某些沒素質的粗人。

蘇拉知道小肚鶏腸的二爺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便故作恍然大悟地說:「啊,應該去找那個醫生了吧,昨天我跟她說欠她一個男人,這狗東西馬上就等不及去找填房培養感情了。」

「你!」朝公子作勢要拍案怒斥他,想想又作罷了,冷笑說:「你許下這種承諾小心作繭自縛。」

話分兩頭,李醫正要從39層下樓,走近電梯時被他眼尖地看見前天調戲他的無禮女人風風火火地跑出電梯,他馬上躲起來目送她跑遠後也趕緊風風火火地跑進電梯按下關門鍵,這才鬆了口氣,隨後又被電梯中混有男人味的女人香擾亂了心神,一聞便知她剛從男人身上爬起來。李醫想出去換另一臺電梯坐,可又怕撞上她,便只好作罷。

這個私生活放蕩的女人昨天還敢用她不知道摸過男人哪裡的手摸他!不想還好,一想他渾身又噁心地泛起鶏皮疙瘩。

黃小善跑上全玻璃結構的觀景臺,選一架離她最近的觀光望遠鏡高高舉向天空,眼睛挨著目鏡看天空,看到的卻是一片漆黑,她才發現這望遠鏡需要投幣才能看。她翻遍所有口袋一分錢也沒有,於是著急地向周圍的遊客討兩個硬幣,可人家都躲著她還竊竊私語。她生氣了,心裡駡這些人真小氣,連個硬幣都不肯施捨,現在路上的乞丐有時候還不要硬幣要紙鈔呢,她比乞丐可便宜多了。

眼看天空掠過一架飛機,她急得眼睛挨著目鏡使勁看天,可看不見就是看不見。然後她聽見「咣當」一聲,隨即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她看向男人,也不跟他假客套了,專心看在空中翱翔的飛機,邊看還邊流淚。

風,風,你就這樣回法國了,還帶走我的昂貴戒指。我知道如果我無理取鬧地耍賴硬要你留下,你一定會因為愛我留下來的,可我不能這麼自私,你愛我,但你放不下心中的信仰。如果硬把你留下來,硬逼你接受拉拉的罪惡,慢慢的,你心裡對這個家的裂紋就會變成裂縫,最後只會剩下一肚子埋怨和嫌隙,我真愛你的話又何必緊緊將你抓在手裡不放,關閉你翱翔天空的大門。

世上還有大把的壞蛋等著你去抓,況且,飛機票又不貴。

黃小善哭得整張臉跟小橋流水似的,而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這時候不趕緊安慰佳人,卻有閒工夫思考問題:他是用紙巾給她擦眼淚呢,還是用嘴給她擦眼淚?沒辦法,他不是沒經歷過女人哭嘛。他倒是見過媽媽哭,可當時有他爸在旁邊呢哪輪得到他呀。

他這一思考就把表現的最佳時機給耽誤了,望遠鏡的時間到了,飛機飛遠了,黃小善也煽情完了,等不及他出手,她自己將滿臉的糨糊都抹在衣袖上,然後通過衣袖她發現一個可怕的事情。

她,身上套的是小鶏巴的衣服,全身只有鞋子是自己的!

四爺一米九,他的衣服套在黃小善一米六五的身上,難怪她跑起來全身漏風,她也知道了為什麼沒人肯施捨硬幣給她。像森美蘭華逼格這麼高的國際大酒店突然跑進一個「瘋子」,人家沒叫保安抓她已經展現出人性善良的一面了。

黃小善想爆粗口,垂頭喪氣地掩面哀嚎:她瘋瘋癲癲的這是幹什麼呀,好好的日子讓她過得一塌糊塗,賊老天收走她一個男人,現在又讓她顔面丟盡,不帶這麼玩人的。

垂頭喪氣讓她有機會往下看,鞋底的玻璃很乾淨,往下看的視野非常清晰,黃小善的腎上腺素飛飈,哆哆嗦嗦地抓緊男人的手臂不敢放開,而且,她,尿急了……

柴澤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調侃說:「原來你會害怕啊,嘿,小黃也有怕的東西。」

「別,別廢話,送我去最近的厠所。」黃小善不敢往下看又不想把臉埋進他懷裡,於是眼珠子只能投注在男人嘲弄的帥臉上。

柴澤看出她的窘境卻還一動不動地站在玻璃上,「小黃要是不樂意看我的臉,也可以依偎在我胸口嘛,雖然你我有點小仇,但我是個心胸開闊的富豪,不介意的,來嘛,來嘛。」

黃小善的臉被他一聳一聳的肩頭逗弄地直冒火氣,捏住他的臉皮往外扯,「你走不走?大-富-豪。」

「哎呀!」

男人誇張的痛呼惹來許多遊客的側目,黃小善穿著麻袋大的男裝,著實不想再丟人現眼了,於是放手不停地催他快點去厠所,她真的要尿尿。

「打人不打臉,你懂不懂江湖規矩!」柴澤抱著軟玉溫香的女人走進室內,故意站到那晚他們躺過的平臺滿臉回味,「小黃,我們什麼時候晚上再來重溫舊夢吧,白天人多我會害羞的。」

黃小善憋著一口老血,低聲下氣地求他:「柴老闆,我真的尿急!我一起床就跑這裡來了,剛剛又被高空嚇到,你就不要再尋我開心了,快抱我……不不不,不用抱我,放下我我自己去找厠所。」

她作勢要跳下去,被柴澤顛了顛又倒回他懷裡,「別動,你穿這樣還好意思在我的酒店裡到處亂晃?不客氣地說一句,厠所沒找到你就先被保安抓起來丟出去了,要不是我認識你,我也會把你當瘋子丟出去的。哎,誰叫我認識你呢。」

他說的話好像都是在為她好,可黃小善怎麼聽完特別想往他得意洋洋的帥臉送上一頓面目全非拳呢。

「好好好,給你抱給你抱,咱們可以走了吧。」

她算是有點摸清這男人的脾氣了,他要做的事你要不給他做,他就能揪著你一直話癆下去,說的話還特別有道理,你還反駁不了,上次不讓他為自己綁安全帶,她就領教過他的嘴功了。

「嗯,這才乖嘛。」柴澤愜意地抱著渾身軟綿綿的女人走進電梯,沒話找話地說:「小黃啊,按說我虛長你幾歲又是個富豪,你其實應該叫我富豪哥哥的,可每次我說一句你就要跟我頂嘴一句,你這樣讓我很憂傷啊。」

他說完等候半晌也沒聽見懷中人發半個音,低頭見她臉上淚跡斑斑,懨懨的很沒精神,心事重重的樣子跟昨天的展風一模一樣,又因為剛從男人肚皮上爬起來,蒼白的俏臉還留有難掩的春情,十分勾人心絃,而且她還穿著男人的衣服……

柴澤臉上無波無瀾,內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波濤洶湧,啞聲說:「你穿男人的衣服真好看。」

黃小善眼波閃了閃,撇嘴沒好氣地說:「基佬。」

「小黃,不是我喜歡說你,你再這麼沒素質下去可就真成女流氓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朝逆想想,你這麼粗俗他帶你出去別人會在背後笑話他眼界低,找的女人不倫不類。」

「你才不倫不類,誰會對搶自己男人還捅自己屁眼的情敵禮貌?我犯賤啊。」

「噓噓噓,你也小聲點,電梯裡的監控可以錄音的,被人聽到我捅女人屁眼會壞了我在男人裡的行情!」

他說完還呵呵笑,與黃小善因為沒了一個男人而喪氣的精神完全不同,這人看起來非常愉悅。以前還能儘量不提自己是同性戀,最近卻一直拿自己是同性戀來開自己玩笑,不知道他是心大還是感覺自己和她混熟了可以百無禁忌。

黃小善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要口沒遮攔的反復提自己是同性戀,旁人聽見了會在背後說你閒話的。人言可畏,即使你是富豪,人家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本來可以避免的事,何必自找麻煩呢。」

「哈,你在關心我!」柴澤高興地顛了顛她,一口吻在她額頭上。

黃小善面紅耳赤,捂著滾燙的額頭去扯他的臉皮,「你別亂親我!我沒有關心你,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因為我是好人!」

「疼疼疼,放手放手,到了,你不尿尿了?」

黃小善雙腳著地後放開他的臉,極其不樂意地嘀咕說:「皮膚還挺好的。」

柴澤聽見了,故意把臉湊過去笑嘻嘻地問:「什麼,你說什麼?我剛剛好像聽見你誇我來著。」

「我沒有!」她死鴨子嘴硬,把他的大頭推開,看過他抱她來的地方後又把人拉回來,「你別告訴我這裡是你在酒店的住處。」

「bingo,猜對有獎。」柴澤今天第二次吻她,他其實想抱住她吻個夠,還想像那晚一樣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裡,又怕太放縱自己會把人嚇跑,便只能強忍慾望小親兩口解渴。

黃小善沒計較他的輕薄而是轉身就走,難怪這基佬一路上話那麼多,原來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方便抱她進狼窩,打算把她關起來趁火打劫,繼續上次沒做完的事!大奸商,心眼又壞又多,捅她一次就食髓知味了?

結果柴澤不慌不忙地挪兩下腳步擋住她的去路,伸出食指優雅地往她小腹戳了兩下,黃小善瞪大眼捂著肚子駡一句「卑鄙」就火速衝去洗手間放水了。

他使一招「一指禪」,不廢吹灰之力就把人留下了,志得意滿地說:「小黃,跟我鬥,你還嫩點。早跟你說過我是用腦子追男人的,追你嘛,連腦子都不用。」

柴澤走進衣帽間打開衣櫥,耳裡聽著洗手間急促的尿尿聲,食指慵懶地劃過衣櫥中整齊劃一的各式小男裝,為難地自言自語:「給她穿哪套呢?挑一套中性一點的吧,太男式了她一定不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