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點心 ...

凌朔從學校回來的時候,雷霆、柳飛揚、藍本林,三個人已經走了。

推開房間門看到的是,谷宇斜靠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左手捧著書,右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著小點心往嘴巴裡塞。

怕手指上的點心屑沾到書頁上,谷宇還會舔著手指,可舔過的手指沒了點心屑,又被口水弄濕了。

所以,還是抬高膝蓋,把書放到膝蓋上,再用左手去翻頁。

凌朔在看到谷宇舔手指就開始喉嚨乾澀,全身發熱,下面的事物逐漸在甦醒。

凌朔輕聲把門關了起來,落鎖,然後慢慢地走過去,半蹲到谷宇的面前,把谷宇拿著點心往嘴裡送的右手抓住,轉到了自己的嘴裡。

「呀,凌朔,你回來了。」谷宇嚇了一跳,忙放下左手的書,再去搶救落在凌朔嘴裡的手指。

「宇,有想我嗎?我們的小寶寶乖不乖?」凌朔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還一邊色色地舔著谷宇的手指頭,一邊把頭貼到谷宇的腹部。

「凌……凌朔,唔……你……」谷宇羞紅了臉,手指被凌朔的舌頭那樣舔著,麻麻的感覺從指尖一路躥到全身,半起的身子又跌了回去。

凌朔的脣沿著谷宇的手指慢慢地吻上去,最後吻住了谷宇微張輕喘的嘴脣,手下也在谷宇的腹部輕輕地撫摸,順著豐腴的腰際遊移而上,捻住了谷宇胸前突起的一點……

凌朔慶幸在軍訓結束後在學校的單人淋浴間沖洗過一身的汗水,不然,滿身汗臭自己都受不了。

「嗯啊……凌朔,去床上。」谷宇呻吟著說道。

凌朔隱忍著勃發的慾望,小心地抱起被他幾下就脫光光而露出小腹微凸的光潔身子,再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沒有急著覆上去,而是飛快地脫了自己的衣服,下面的堅挻因束縛的內褲除去,高高地翹起。

凌朔爬上床,膜拜似地吻上谷宇的小腹,在這裡,孕育著他的孩子,太神奇了。

「凌朔……凌朔……」谷宇透著情慾的聲音軟軟地喚著,輕輕扭動著身體配合著凌朔的親吻和撫摸,可是他還想要更多,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只能如同一隻脫水的魚兒一樣,喘息著喚著帶給他這般感受的男人。

「唔……親愛的,不急,不然會傷到你的。」

下面的……明明想狠狠地埋進谷宇的那處緊致,可現在谷宇不比有孕前,就算是有孕前,凌朔也都會溫柔小心,就怕谷宇傷到。

因為谷宇突然懷孕,做了三個多月忍者神龜的凌朔,自制力提高了不止一點點。

所以,非常有耐心地開發著谷宇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

凌朔喜歡和谷宇在情事上一起達到美好的高潮,而不是他單方面的享受到,不然,他不配說愛著這個獨屬於他的笨蛋。

「唔嗯……」

谷宇細碎地呻吟,下面被撫摸得很舒服,可又總是差一點什麼,不夠,他還要更多,想要身後被填滿,被摩擦……

谷宇水波漣漪的眸被長長的眼睫輕掩著,當身後的空虛被凌朔的灼熱填滿,承受不住的似痛似愉的快感化成幾滴晶瑩,沾濕了他長長的眼睫……又在一波又一波的搖晃的浪潮中,凝結在眼睫上的晶瑩墜落鬢髮,瞬間隱入不見。

……這時的谷宇,彈起上半身,仰後的頸脖拉出一道優美的弧,血液快速泵動的大動脈被凌朔咬住,劇烈的感覺從小腹下沿著尾脊流竄至腦中,炸出一片絢麗,喉嚨裡即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媚吟。

和著凌朔野獸似的低吼,兩個人一起攀到了愉悅的頂峰。

——

因為快晚餐時間了,做了兩次不算饜足卻也舒緩八分的凌朔沒有再做下去,比起禁慾的那段時間,現在隔著幾天就能嘿咻一次已經是很好了。

先去浴室放好了水,才抱起滿身吻痕的谷宇去浴室。

谷宇累得指頭都不想動,閉著眼睛靠在凌朔的胸膛上,任凌朔的手在他的身上塗滿浴液,用帶著泡沫的手從水下鑽進下面的那處做著清潔。

但剛經歷過情慾洗禮的身體還殘留著愉悅的餘韻,讓谷宇不能抑止地發出細細的輕吟。

凌朔聽著谷宇壓抑著的柔媚輕吟,手指又被谷宇的那處縮緊著似挽留,害得他身下的某根吃了兩次的傢伙又蠢蠢欲動了。

為了這個無意點火還不自知的傢伙,凌朔默唸忍者經,加快了手下的動作,然後匆匆把洗乾淨的谷宇抱出去,給快睡著的谷宇穿上衣服,再自己回浴室沖冷水澡了。

——————

晚餐桌上。

凌修陽看著凌朔滿足的表情,又看到凌朔旁邊的位置是空的,瞭然地微笑。

萬華嘴角抽了抽,說:「小朔,要節制啊!」

凌朔給了萬華一個平靜的眼神。

「中午因為有客人,小宇有些害羞,都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晚飯又省了,半夜醒來他肯定會餓的。小樓,叫廚房溫著給小宇的飯菜。」凌習棹沒有說凌朔什麼,反倒是轉頭吩咐樓伯。青年人,總是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

「老爺,我會的。」樓伯應下。

凌修年假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凌朔其實有些鬱悶,想著谷宇生了小寶寶後,絕對絕對要搬出去住,把孩子丟給爺爺他們帶好了。光是現在跟谷宇來一次床上運動就全家知道了,這還不是聽牆腳,而是因為谷宇起不來床。如果以後自己帶小孩,那他跟谷宇兩個人要親熱,不是更難了嗎?

當然,他們倆個都是學生,一定不用帶小孩的。到那個時候,谷宇三天不起床都沒有人會對他說要節制了!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節製得不能再節制還要被說要節制!怎不一個鬱悶了得?!

————

軍訓終於熬過去了,新生們的身上褪去了許多嬌氣,多出了絲絲英氣。

正式上課時,谷宇隔了幾天帶著四個保鏢去班上報道了。凌朔還把谷宇一直送到設計系的一班門口。

凌朔當初填志願並不是不想將谷宇填到一起,可谷宇不是經商的料,若是跟他一起,只會埋沒谷宇對設計的天分,所以,到最後還是為谷宇填了A大的設計系,而他自己,填了經濟系。

好在,兩個院系也不是隔得很遠,走個十來分鐘就可以。凌朔將自己和谷宇的選修課全部選作一樣的,這樣,除了幾節必修課不能跟谷宇坐一起,其餘的課,都還是在一起的。

谷宇在班級門口跟凌朔道別後,看著教室門呆了好幾秒,回頭看著四個保鏢阿成阿樹阿亮阿鬆,說:「爺爺說,你們也能跟著我進去,是真的嗎?」

阿成是上次接過葉同幾個人到凌家的司機,凌習棹看中他做事的穩重,說:「老爺說行就行。宇少爺,進去吧,快到上課時間了。」因為他們五個人站在教室的門口發呆,害得許多學生遠遠地就開始竊竊私語,都不敢走過來,或是從後門進教室。

谷宇一進教室,教室一下靜得針掉上都能聽得到。

被多雙好奇又詭異的眼睛看著,谷宇站在臺上的地方不知無措,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阿成飛快地掃了一眼若大的教室,對谷宇說:「宇少爺,你是要坐前面還坐後面?」

谷宇抬起怯怯的眼睛,清澈的眼睛讓下面的一眾人都忽略了他的胎記,收起了各種奇怪的眼神,心裡都想,這個谷宇,根本就不是那傳他是黑社會的小少爺的樣子,這麼清澈純淨的眼神,怎麼可能是染黑的家族裡的小少爺嘛?傳言真是誤人。只是沒有想到,谷宇會和他們一班,而不是跟凌殿下一個系。這樣也好,每天都可以見到凌殿下了。這是女生們的想法。

一個笑得很和善的男生走了過來,自我介紹說:「我是班長,叫鞏文星,是你前兩天沒有來上課的時候班上和班導開班會選出來的。你是谷宇同學吧。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谷宇會沒有第一天來上課,是因為那天凌朔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太多,特別是脖子上的,幾天都消不下去,若不是凌朔說他脖子上的吻痕不淡去就不準來學校上課,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脖子被凌朔咬得那麼重,難怪那幾天家裡的幾個大人老是看著他要笑不笑的樣子。

谷宇點頭道謝:「嗯,謝謝你。」

「不客氣。」鞏文星有些緊張地說,看了一眼谷宇身邊嚴肅威武的四個保鏢,出聲邀請:「那個,谷宇同學,你要跟我坐一起嗎?」

谷宇看到鞏文星指了指自己坐著的座位,靠中間,谷宇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他們四個太高了,陪我坐後面。」

「這樣啊,那好。」鞏文星迅速把失望之色從眼底掩去,溫和地笑著說,「那谷宇同學記得有事情可以找我。我回座位了,老師應該馬上就要來了。」走了幾步,鞏文星突然想到,回過身疑惑地看著谷宇的四個保鏢,「他們也跟谷宇同學坐一起聽課嗎?」

「嗯。」

鞏文星有點愣住,一些聽到他們對話的人也都愣住了,不過一想到這是大學,有錢人帶保鏢上課也不是不會發生的事,這種事情只要跟學校的領導打聲招呼就好。

而且,這谷宇在新生報道那天和軍訓第一天都那麼大陣仗了,學校也沒見得出來說什麼,好像還有跟學校老師是親戚的學生聽到一個消息,說是谷宇在上課的時候無論是睡覺還是吃東西或是別的什麼,老師都不得管,他還可以不參加任何學校活動。

其實在大學課堂上學生在底下做些小動作歷來都沒什麼,老師都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一眼當沒有看到,自己講自己的課,不會像高初小的老師那樣一看到就會把學生叫起來,再收了學生的東西,或是罰學生去走廊上站。

所以,許多學生聽到這種說法,更加確定谷宇不是什麼黑社會的小少爺,而是一個很單純的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老師捧著教材走進教室,看到谷宇和班長鞏文星還站著在說話的樣子,重重咳了一聲,走到講臺上,把教材放好,他知道鞏文星,怎麼說他也是班長;也知道谷宇,這孩子現在太有名了,想不知道都難,而且,還被校領導專門叫去校長辦室交待了一番。

老師又乾咳了一聲,說:「班長有什麼話要說嗎?沒有的話請坐回座位。」然後轉看向谷宇,用著詢問的語氣問谷宇:「那天班會你沒有到,上來做個自我介紹,讓大家認識一下你,好嗎?」

谷宇輕輕地點頭,不快不慢的走到老師的旁邊,看著下面的一群小動物們,糯軟清脆的聲音輕輕在安靜下來的教室裡響起:「我叫谷宇。」

然後,下面的學生和老師等了一陣,不再見谷宇說話。

谷宇轉頭看著老師,無聲詢問:「老師,我可以下去坐了麼?」

老師愣了一下,看出了谷宇眼睛裡的話,做老師這麼多年,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呃,下去吧。」

谷宇向老師和下面都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帶著四個保鏢走到後排坐下。

——

中午凌朔過來跟谷宇一起到兩院中間的東食堂吃飯,跟著吳師他們六個人,本來,佟晚青和鍾華要先去圖書館還書的,但是聽吳師說谷宇來上學了,就一定要拉著他們幾個跟在凌朔的後面,也不懼凌朔冷若冰霜的臉。

東食堂有小包間,可點菜,方便學生請客吃飯又比校外便宜,這也是為了留住學生在校內吃飯。

勤工儉學的學生服務生拿著寫好的菜單下去,順手把門輕聲帶上。

「谷宇,還記得我們吧?」坐在桌子邊都沒一點安分的吳師一手搭在畢青的肩膀上,一手朝著谷宇猛揮著,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的打招呼方式。

谷宇坐在凌朔的旁邊,為凌朔沖洗茶杯碗筷,輕輕地笑著點頭:「吳師。」

凌朔收回看著谷宇沖洗茶杯的手指上的柔和目光,轉瞬凌厲地環視了一圈吳師他們,冷冷淡淡地說:「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和宇吃飯或是做什麼都不希望有人在旁邊嘰嘰喳喳的。」

「真無情!就算沒有我們幾個,谷宇的身邊不是還中跟著幾個木頭嗎?」吳師撇著嘴說。

被說成是木頭的阿成四個保鏢齊向吳師瞪去,嚇得吳師縮了縮肩膀。

畢青抽搐著嘴角向四個保鏢陪笑道:「四位保鏢大哥別見怪,這個小子就是嘴賤,說話不用腦子而是用膝蓋的。」

「呵呵。」谷宇笑出聲來,對凌朔說:「凌朔,他們很好玩。況且人多吃飯熱鬧,以後我們就定了這個小包間吧。」說著站起來想要給大家倒茶。

「隨便你,你高興就好。」凌朔忙接過谷宇手中的茶壺往中間一放,說:「坐著,他們自己會倒。」

不稍多久,點的飯菜陸續端了上來。

除了吳師,一邊吃飯,一邊把眼神在凌朔和谷宇之間轉來轉去,其他的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地低頭吃飯。

畢青在桌子底下狠狠地碾了吳師一腳,吳師「嗷」地痛呼一聲,差點蹦起來,「阿青,你踩我做什麼?」

「白痴,別東張西望!好好吃飯!」

吳師撅個屁股,畢青就知道吳師接下來要做什麼的人,所以,為預防吳師亂說,先出聲警告吳師不要亂看,好好吃飯就行。

可吳師根本不懂畢青的苦心和擔心,想到什麼就會說出來或是問出來的吳師咬著一塊排骨問:「凌朔,你跟谷宇好奇怪,」頓了一下,被他找到了一句話去形容凌朔和谷宇相處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我爸爸跟我媽媽那樣的老夫老妻一樣。」

幾道被嗆到的咳嗽聲同時響起,畢青差點吐血;四個保鏢嘴角微搐,覺得吳師的這個比喻也算是對。

為凌朔剝著蝦的谷宇愣住了,臉上蒼白的膚色被羞紅代替。

凌朔淡淡地看了一眼還奇怪自己的話哪裡錯了的吳師,又看了看咳得臉紅的幾個人,突然很惡劣地說:「宇是我的未婚妻。」

靜!

還是靜!

「難怪你們這麼好,原來谷宇是女生啊!」吳師恍然大悟地說。

眾人倒地,畢青吐血不起,咬牙切齒地瞪著坐在椅子上的吳師,壓抑著滿腔的鬱憤,狠狠地說:「吳師,你這個大白痴!」

作者有話要說:小包子再過兩章就出來了,徵小包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