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擰開房門,張揚就迫不及待地把鐘律撲在了墻上,還沒進入就抽插起來。鐘律剛射過一次的性器還半軟著,張揚伸手幫著擼了幾下,看著性器在手中慢慢熱起來,有種莫名的驕傲感,他手鬆開時,那個小東西還跳了跳。
鐘律被撩撥得動情不已,摩擦在臀縫間那個又粗又大的東西,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他費了好半天的勁才伸手把門鎖上。
剛關上門張揚的手就伸向了鐘律屁股,別看鐘律長得禁慾,屁股確是相當淫蕩,是男人中少見的翹臀,能把西裝下擺穿出一朵花來。
人的屁股有貴的也有便宜的,鐘律的屁股就很貴,是那種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頂級奢侈品。這是常年健身練的人才有的屁股,臀型渾圓挺翹,拍上去不是軟綿綿而是緊致彈性;屁股的皮膚也很好,沒有黑色素沒有痘痘,觸感細膩而光滑。
難得遇到這麼好的一個屁股,張揚怎麼捏都捏不夠,乾脆抱住鐘律雙臀使勁兒撞向自己。這讓鐘律發出了一絲難受的聲音,鐘律側過身體,想要從張揚禁錮下出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張揚的手順勢就從臀縫往裡滑,最後抵在了那個隱祕的入口處。
張揚在心裡默唸千萬不要是黑菊花,千萬不要是黑菊花。他掰開臀瓣,入口處是淡淡的茶色,暈染不大,乾淨而健康。張揚試著把中指伸進去,剛接觸入口,就發現裡面一片濕潤,甚至還在不斷收縮,簡直就是迫不及待地要吞下他的手指。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饒是身經百戰的張揚也驚訝得不行:“你是不是自己弄過?”
鐘律早就被挑逗得浴火焚身,聞言抬頭,眼裡已是一片迷離:“弄……弄什麼?”
這模樣竟是完全不懂做愛,張揚沒想到這具淫蕩的身體,卻有著這麼青澀的反應。
“沒什麼。”張揚湊得近極了,偏頭含住了身下這人的脣瓣。而鐘律也配合地張嘴,讓張揚的舌頭滑進來。
張揚先是慢慢地吮吸脣瓣,然後又用滑膩的舌頭在口腔裡試探,一點一點地做著刺探的動作。鐘律伸出舌頭與他糾纏,發出淫靡的“嘖嘖”水聲,隨即二人嘴脣又碰在一起用力吮吸,要從對方嘴裡索求更多更多。
這是個過於纏綿的吻,已經超出了單純的肉體觸碰,彷彿兩人是相愛多年的情侶,而不是昨天才勾搭上的炮友。
一吻結束,鐘律微微喘著氣,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激烈了,他之前也接過吻,但是從來沒有這麼美妙過。張揚就像是一個太陽,一遇上他,鐘律就覺得自己要融化了。
張揚的手指還埋在鐘律體內,趁著親吻的時間張揚把手指加到了兩根,鐘律隨之輕聲喘氣,當張揚把食指中指無名指都伸進去後,鐘律發出了一聲悶哼。
“痛嗎?”張揚問,伸進後穴的手停下了挖摳的動作。
“還好……”
三根手指雖然能夠撐大後穴,但卻不如兩根有靈活性,開拓一陣子後,張揚就退出無名指,食指中指並到一處開始到處挖掘。
在腸道裡繞了一圈又嘗試了深深淺淺的位置後,手指終於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
在這裡稍微刺激一下,鐘律就受不了了,破碎著聲音拒絕:“不行不行……那裡太……啊~”
那處僅僅被按了一下,一聲婉轉的叫聲就從嘴裡漏了出來,鐘律的腰不由自主地往上挺,整個人都彈了起來。這種感覺過於陌生,鐘律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太”什麼,只是下意識想要拒絕這種陌生而恐怖的歡愉。
“放心,我不會一直刺激你,只是想你先嘗嘗這是什麼感覺。”張揚低頭,在鐘律臉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鐘律鬆了一口氣,然而當張揚手指從他身體裡撤出,熟悉的空虛感卻幾乎要讓他奔潰。
“……不要走。”完全是無意識的,鐘律伸手拉住張揚的手,還在使勁兒把自己的臀部往前送。
這種時候還忍得下去就是真陽痿,張揚雙手握住鐘律的腰,抬起鐘律屁股,下一刻就把自己硬得發疼的陰莖頂了進去。
……才怪!
最後一刻鐘律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努力忽視後穴的空虛感大叫要帶套。
“我家裡沒有套。”張揚置若罔聞,用龜頭反覆試探後穴,淺淺的進進出出。
鐘律拼命忍住想要挺身回應的慾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張揚身下爬出來,認真道:“我包裡有。”
張揚:“……”
怎麼覺得突然就有點兒軟了。
然後就發展成了張揚就坐在床頭,看著鐘律赤身裸體在口袋裡找安全套的情景。張揚毫無顧忌地打量著赤裸的鐘律,用幾乎是苛刻的眼光,他一項項數了過去,線條流暢的腰身,結實挺翹的臀部,筆直有力的雙腿,還有一張看似禁慾實則浪蕩的臉蛋——無論他多苛刻,這都是一副怎麼也看不夠的身體。
不知享用起來是否也是美味,張揚舔了舔嘴脣,反覆安撫小弟弟,現在還不是時候,真男人要和獵豹一樣,有耐心、有速度還有衝擊力。
鐘律過來把安全套套上張揚的性器,在此期間,他後穴早已經自動分泌出粘液,就等著有性器進入,然後好好被疼愛。
在這一刻二人終於準備就緒,張揚給鐘律後腰墊了個枕頭,扶著自己的性器,一寸寸頂了進去。
張揚知道自己性器比普通尺寸都要大,進去一小半時就強忍慾望:“怎麼樣?疼不疼?”
“不怎麼疼,只是脹得有些難受。”鐘律搖頭,他甚至伸腿環住張揚身體,以示進一步動作。
這種無聲的催促讓張揚下體漲得更大了,他一個挺身全部擠了進去,肉刃被緊致溫暖的腸壁包裹著,最前端的腸道甚至在擠壓他的龜頭,兩個器官像是有了生命,這是它們的初次見面,在說著你好,然後手牽手一起玩耍。
這一切都過於美好,張揚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鐘律被頂得發出了一聲悶哼,他現在是真的有些難受了,但是還是在可忍受的範圍內。這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雖然很脹,但是又覺得很充實,是那種身體和靈魂都有所得的滿足。
性愛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美好的事情,身體深處湧出一股愉悅感,像是踩在雲端上,鐘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張揚最開始還有所顧忌,只是淺淺的刺探,然而當他發現鐘律隨著自己的律動發出難耐的鼻音後,就開始加快挺近的動作。
鐘律伸手環抱住張揚的後背,腦袋枕在張揚肩上,配合著對方的動作律動身體。動作太快讓他有些情難自禁,張揚咬住下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張揚邊動邊把拇指伸進鐘律嘴裡,誘導著:“別忍著,叫出來。”
“可……你奶奶在隔壁啊……”鐘律張口,被頂得一句話破碎成好幾段。
“沒事兒,她耳背,聽不見的。”
張揚狠狠一個挺身,硬是逼鐘律用嗓子喊出了聲。緊接著他左手把鐘律雙手禁錮在頭頂,右手扶著腰開始大開大合。這一身肌肉顯然不是白長的,張揚的公狗腰有幅度的律動,帶著鐘律起起伏伏,優雅而凶猛。
此時,鐘律淺淺的呻吟開始變成動情的叫聲,初次性愛就這麼激烈,這時候他已經快撐不住了,幾乎喪失了自己的理智,只能配合著張揚的動作,呻吟不斷。
不一會兒,張揚又變了一種動作,他把凶猛的衝刺變成了細細的研磨,張揚用自己的性器畫著圈刺激鐘律,轉了一圈後甚至還要來個挺身,把自己的性器送到更加深入的地方。
鐘律哪裡受得住這種做法,被刺激得既愉悅又痛苦:“輕點兒,慢一點……啊~”
被頂到了體內某一處,突然間,鐘律仰起脖子,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尖叫,歡愉中夾雜著些許痛苦的呻吟,勾人得不得了。
沒想到鐘律連叫床都天賦異稟,張揚被這叫聲刺激得又大了幾分,他雙手握著鐘律的腰,對準那一點進行又深又快速的衝刺。
回答他的是鐘律一片破碎的呻吟。
這種聲音刺激得張揚動作又快了些許,抽插得越發賣力了,龜頭擦過前列腺來到更深的地方,然後拔出,又迅速進入,臀部的肌肉因為用力而緊繃,微微陷了下去。
鐘律想要喊停,可是除了呻吟外,已經發不出別的聲音。不過半分鐘,他就被插得用後穴直接高潮了。這一次比第一次射得還要多,顫抖著身體,分了好幾股才射完。
鐘律終於鬆了一口氣,從那種可怕的快感中解脫出來,有些不捨,但卻更加踏實,像是從天堂落到了人間。
“親愛的,我可還沒射呢。”張揚在鐘律耳邊說道,就著連接的姿勢把人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後穴連接處一片滑膩,這並不是多困難的動作,只是性器因此滑出了一半。此時鐘律的屁股被高高撅起,腰被按塌下去,臉抵在枕頭上,更加方便進入了。
還沒等鐘律反應,張揚就著後入式體位,把滑出一半的性器再次狠狠插入。剛射過的身體太敏感,輕微的摩擦就能引起火,不一會兒,鐘律的前端又翹起來了。
張揚律動的動作越來越快,手從鐘律腰部移向臀部,在上面不停地揉捏。似乎想要把雙臀掰開,讓自己的性器進入更多更多,恨不得把睪丸也塞進去才好。
這個動作壓得鐘律頸椎有些難受,他掙扎著要起身,下一刻就被人從後面抱了起來,放在了一雙結實腿上。這個動作把性器送到了更深的地方,鐘律被刺激得忍不住尖叫出來。快感越來越強烈,從兩人連接的地方傳到了四肢百骸,他難過得挺起胸膛等待著被疼愛。
下一刻,張揚的手就追了過來,先是重重地揉捏,緊接著又用食指按,再然後是拉扯,最後是迅速地刺探。好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曲,輕攏慢捻抹復挑。
鐘律被前後夾擊,跟著張揚的動作放縱身體,後穴絞得越來越緊。
張揚被這麼一夾也有些受不了了,快感迅速堆積,鼻息間發出粗重的喘息。
“等等,不行了……我,我又要射了。”鐘律堅持不住,抓著床頭往前傾,像是要逃離開埋在他體內的陰莖。
“直接射吧。”張揚不由分說地拉過人,繼續大力抽插。
“可是……這一次好像不是……啊啊啊!”話還沒說完,鐘律就尿道失守,無色無味的液體從尿道陸續噴出,泅濕了大片床單。此時張揚發出一聲低吼,也跟著射了出來。兩個人重重地倒在床上,急促地喘息著。
鐘律還未完全從高潮裡出來,這不是像前兩次那樣一洩而出,這次他射了好幾次,而且每射一次快感都會堆積,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比射精更加美妙。高潮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然後鐘律覺得自己被抽掉了所有力氣。
“天,你竟然射了這麼多。”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張揚驚了起來。
鐘律本來還懵懵懂懂,然而他低頭一看,立刻窘得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竟然尿在了別人床上!
張揚卻心情很好,恨不得再來一次,他用射精後軟趴趴的性器在後穴裡緩慢抽插。
張揚埋著頭,咬著鐘律的耳朵:“寶貝兒你天賦異稟啊,沒想到還能潮吹。”
“潮吹?”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潮吹也是高潮的一種,不過大多數男性都不具備這樣的功能,或者需要反覆刺激才能達到一兩次。”
“所以我不是尿了?”
“其實這也是尿液的一種,不過是透明的,你聞聞看。”張揚說著就抓起被打濕的床單湊到鐘律鼻子前。
“好噁心,我才不要聞。”鐘律一巴掌拍掉床單,恨不得離這人越遠越好。這一動直接把張揚性器從他後穴抽了出來,發出“啵”的一聲。鐘律鬧了個大紅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乳白色的精液從臀縫裡流出,像是雪山融化,像是清泉出谷,這是世間最純也最烈的春藥。
張揚盯著看了許久,眸色不知何時已經變暗。鐘律像是察覺到了張揚的視線,在狹窄的床上艱難地轉彎,扯過被子欲蓋彌彰想要遮一下。
張揚一手撤掉被子,坦蕩的很:“遮什麼,反正看了看了做也做了。”說完還抓著鐘律的臀部揉了揉。
道理雖然是這樣,可從發生到接受,還是需要跨過心理障礙啊。
鐘律做的時候比誰都浪蕩,結束後卻又青澀得不行,張揚也摸不準這是裝的還是天然的,按理說他本不會糾結這種事情,只要做的時候爽到就行了,可是遇到鐘律,他卻忍不住酸溜溜地開口刺探:“你怎麼一點經驗都沒有的樣子,你長得這麼好,應該不至於還是個處吧。”
“你才是處男!”鐘律想都不想,立刻就反駁了回去。對於“你是不是處男”這個問題,全世界的標準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才是處男,你全家都是處男。”不管自己是不是處,總之先問候別人才是禮貌的。
“我是不是處男,就由你來驗證一下吧。”
兩個快要奔三的成年人,在這一刻智商彷彿通通成了負數,還下跌到了負無窮。
鐘律放縱自己的身體,思緒卻逐漸清晰起來,雖然不該看的都看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但不該說的,卻還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