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年末,因為各項會議和年檢的關係,國安部的工作進入了忙碌的最高峰。梅少陵和端木誠簡直忙得無暇分身,有時候一連幾天都不著家。特別是各大政府和皇室的宴會,在一線的梅少陵經常要負責很多安檢工作,通宵忙碌。而端木誠主要處理大的國際事件,則需要各地出差。
雖然兩人只要有空就會瘋狂地做愛,小別過後更是會做到精疲力盡倒頭就睡的地步,可是梅少陵只覺得自己對性事的需求有增無減。而端木誠這次是來真的,在自己疲憊的時候,會堅定地表示出拒絕。
這種空虛引發了他焦慮煩躁的心情,在工作中,也因為急躁和注意力不集中,出過幾次小錯誤。雖然事後都補救了,上司官員也很體貼他們的工作壓力沒有過多指著。可是素來工作嚴謹認真到有完美主義傾向的梅少陵為此十分自責。
為了把注意力從性慾上轉移開來,梅少陵只好更加專注在工作上,事必親恭,全神貫注。可是工作一結束,性慾就像自己有意識一樣瘋狂反撲過來,讓梅少陵好幾次都招架不住,只好在辦公室裡用按摩棒自慰。
梅少陵有一次實在是氣不過,乾脆就當著端木誠的面用按摩棒自慰,呻吟浪叫著,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在他身邊翻滾。端木誠卻是拿出了他上位者可怕的自制力,氣定神閒地看著愛人用按摩棒操著自己的後穴,頂多隻是把梅少陵抱進懷裡,在他因為快感而抓不住手柄的時候搭了一把手,用按摩棒把他弄到了高潮。完了後,他又十分淡定地翻身睡了。
梅少陵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想學著八點檔電視劇裡那些主婦夏娃們拍著枕頭鬧離婚,可這話他當然說不出來。端木誠很坦白地和他說,他現在就是在挑膿包。必須要痛一下,讓膿流出來,傷口才會好。
梅少陵恨端木誠太不理解他的苦心,和他冷戰,在家中都不多說一句話。端木誠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意外發生的時候,是冷戰的第三天。那一天本來就不平常,梅少陵帶領手下根據線報去逮捕恐怖分子。
原本計畫是逮捕兩名涉嫌非法軍火倒賣的恐怖分子,卻誤打誤撞地進了恐怖分子的一個集結地,遭到了報復性的襲擊。如果不是梅少陵反應快,他乘坐的路上車當場就會被紮成碎片。
爆炸後,梅少陵立刻反應過來,率領手下一邊請求增援,一邊繼續和對方抗擊。
當時場面非常激烈,險象環生,梅少陵有兩名手下英勇犧牲,自己也受了傷,竭力堅持著。在最危險的那一刻,敵方的超光炮彈在身邊一個個爆炸,自己也會隨時被炸成齏粉。
也就是那一刻,梅少陵突然之間想到,如果自己死在了這裡,那麼,他會再也見不到端木誠,也再也沒有機會和他道歉了。冷戰在此刻看來幼稚得可笑,而性慾的苦惱更是比不過生與死的抉擇。他明明是一個果敢理智的軍人,為什麼會在私人感情上犯了那麼愚蠢的矯情的錯誤?
「長官,救援隊伍來了!」副官激動地大叫起來。
伴隨著增援的炮火,場面立刻就有了扭轉。畢竟正規武裝的火力不是那些遊兵散將可比的。而當看到帶兵前來的人竟然是本應該在別的星球出差的端木誠的時候,梅少陵掩飾不住地震驚了。
端木誠顧不上慰問一下愛人,就立刻就投入到戰鬥中。他和梅少陵在戰鬥中合作已有多年,早就熟悉彼此的習慣,心有靈犀,互相搭配著,指揮著武裝突擊隊將恐怖分子全部逮捕,行動順利結束。直到這時,夫夫倆鬆了一口氣,才發現兩人又再度一起經歷了一次生死考驗。
「你怎麼來了?」梅少陵放下槍,拉著端木誠就問。
端木誠挑了挑眉,伸手抹去愛人臉上的一塊泥,「我來增援你。」
「你不是在外地嗎?」
「上將閣下剛下旗艦就接到了消息,立刻親自帶領人馬來增援呢。」副官說,「上將他當時一聽說大校您被圍困了,生死不明時,那臉色可嚇人了。幸好您沒事呀。」
梅少陵開心又羞愧地別過了頭,端木誠卻是十分難得地露出了微笑。
梅少陵的傷只有一處,在肩頭,被彈片刮出了一道口子,還好並不深,沒有傷到骨頭。抹上了癒合凝膠後,軍醫就告訴他可以回家休息了。端木誠握著他的手,兩人沉默地穿過雜亂的現場,登上了端木誠的私人懸浮車。
車門一放下來,梅少陵就撲到了端木誠的身上,沒受傷的手將他緊緊抱住,急切地吻著他的脣。端木誠站著不動,過了片刻,忽然握著他的手臂將他拉開,深藍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
梅少陵心裡一陣發虛和慌張,正要開口為冷戰的事道歉,就被端木誠猛地拽了回去,按進了寬厚的胸膛裡。灼熱的吻落下,封住了所有的語言,滿心的歉意彷彿得到了理解,融化在了濃情之中。兩個人緊緊擁抱撫摸著彼此,顧不上都一身的煙塵和汗水,貪婪地吻著,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梅少陵左手不便,自然落了下風。他才扯開端木誠的上衣,自己的褲子就已經被扯下。身子被轉過去按在了椅子上,雙臀分開,火熱的硬楔狠狠頂了進來。
梅少陵痛快地大叫起來,迫不急待地夾緊了體內的巨物。他實在是太需要這個大肉棒了,太需要它進來好好地把自己攪一番,把裡面操壞都沒關係。
端木誠一插到底,整根沒入,重重地頂在宮口。梅少陵的叫聲立刻又高了幾度,腰細細地顫抖起來。
「不要!誠……我不要這樣!我要看著你!」
端木誠沒有抽出來,而是跪在地上,摟緊梅少陵的腰將他抱起坐在自己胯上,然後把褲子從他腿上扯下丟開。就著插入的姿勢,身體被轉了過去,巨物也在體內旋轉。強烈的刺激讓梅少陵大聲呻吟著,眼睛立刻就濕潤了。
他望著壓在身上猛烈衝刺的男人,心裡一陣陣發酸,身體裡則快樂得沒有了邊際。這種身心結合的愉悅,以後在別的男人身上肯定體會不到的吧?
可是如果他不是夏娃,或許他也不可能和端木誠發展出這樣的關係。可為什麼明明終於擁有了彼此,卻因為身體的飢渴,讓伴侶要親手把自己推向別的男人的懷中?為什麼他會得到這樣的身體呢?
端木誠忽然停歇了下來,指腹抹去了梅少陵眼角流出的淚水。對愛人的瞭解,讓他能區分得出這淚水是來自激情,還是來自傷感。
「別想那麼多了,少陵。」男人吻住他,重新用力律動起來,「你愛我,我也愛你,這就夠了。與其失去你,我寧願和別人一起分享你。至少,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完完整整屬於我的……」
這話聽著好耳熟呢。
淚水不斷滾落,梅少陵的手指緊緊拽著男人後背的衣服,一聲聲叫著,在強有力的衝撞下奔赴高潮。
懸浮車緩緩降落,停在家後院裡,可車上的人卻沒有下來的跡象。車裡依舊激情似火,年輕的軍官上身穿著作戰制服,修長勻稱的雙腿赤裸著,被男人的大手按在身體兩側,袒露出已經靡紅不堪的祕處。分身已經射了兩次,弄得兩人的腹間都是白濁,粗壯紫紅的性器則在濕淋淋的小穴裡急促地抽插著,用的力氣是那麼大,每一下都抽出一半,再深深頂到最盡頭,完全沒根,男人的胯部響亮地拍打著愛人的雙臀,一股股熱液隨著抽送從交合處被帶出來,順著青年弧度圓潤的臀部向後流去。
梅少陵的手無力地垂在地上,身體也最大限度地放鬆,敞開,接受男人猛烈又持續長久地操弄。和最愛的人在做愛……這個念頭連同身體交媾產生的愉悅,組合成了流竄全身的快感火花,讓他承受不住地尖聲浪叫著。
「啊啊——啊好深!老公!啊……用力操我!啊啊好舒服……好喜歡……好喜歡被你操穴……嗚嗚,老公你頂得我受不了了……啊頂破我,啊操死我吧……」
愛人十分難得的激烈放蕩也讓端木誠紅了眼,下手沒有輕重,只知道擺弄按壓著身下的軀體,想要將他幹得喊不出聲音來。梅少陵被徹底扒了個精光,一會兒被擺成伏跪的姿勢,高高翹著臀部被猛烈操幹;一下又被拉起來壓在車門上,抬起雙腿纏在男人的腰上,和他一邊接吻一邊被深深貫穿;又或是側躺在地上,從側方插入的性器在甬道裡抽送攪動,幹得內陰裡噴著熱汁;或是男人坐在駕駛座,一邊頂弄,一邊握著他的腰重重地往下按。
梅少陵仰靠在丈夫的胸膛上,被自下而上的戳刺弄得連連高潮,男人插進子宮射精的時候,他就到達了第四重高潮。他急促地尖叫了一聲,身體繃緊裡微微痙攣,內裡死死絞緊那根正在噴射的巨物。一個接一個煙花般爆炸的高潮持續了足有快兩分鐘,沖刷身體裡每一根神經和血管,震撼每一根骨頭與肌肉,讓人瞬間死去,又再活過來。
持續又激烈的多重高潮是飢餓已久後的一場盛宴,巨大的滿足感讓梅少陵控制不住流淚啜泣。端木誠溫柔地抱著他,親吻愛撫,才讓他從極樂中慢慢緩解過來。
赤身裸體地被丈夫抱回屋裡,然後互相親親摸摸地洗完了澡,兩人才終於躺在床上,吃著家務助理機器人送來的晚餐。得到滿足後的梅少陵在飯後就被倦意席捲,眼皮直打架。
「睡吧,你今天的確太累了。」端木誠吻著他的眉心。
「不行……我還要寫今天的事故報告……」梅少陵掙紮著。
「我也要寫,我連你的一起寫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在愛人耳後的穴位按著。梅少陵覺得越來越昏沉,終於墜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