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屋之後,許君歡怕司徒青顏責怪她亂跑,小碎步地跟在她身後,一邊小心翼翼地偷偷瞄著對方,欲言又止。
司徒青顏裝作沒看見,自顧坐定添水泡茶,不一會功夫,爐子上的水壺冒出騰騰熱氣,發出咕咕的聲音。
許君歡殷勤地伸手去拿爐上的水壺,想要幫司徒青顏斟水。
隨著嘶的一聲,指尖上突如其來的灼熱,嚇得許君歡後退了一步,平時不注意,誰知道這個壺子這麼燙,許君歡趕緊縮回手,抬頭望了一眼眼前的人,自己的蠢樣子又被對方給看到了。
司徒青顏又心疼又好笑,將她的手拉近,仔細一瞧,果然冒起了個大水泡。
“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司徒青顏也顧不上罵她,關切地問道“疼不疼。”
“師尊吹吹就不疼了。”許君歡一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仰起小臉央求著道。
司徒青顏只是嗔了她一眼,卻沒拒絕,俯過身子,對著那一蔥白的指頭吹了吹。
香氣襲來,手指上的灼熱減輕,許君歡臉上的溫度卻在不停的上漲。
看著司徒青顏專注的眼神,許君歡心中不禁有些羞意,掙扎著要抽回自己的手,“師尊不燙了,不用吹了……”
她急急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敢看身前那人的眼光,卻錯過了司徒青顏臉上的意猶未盡。
司徒青顏輕輕地咳了一下,清清嗓子道:“方才去了哪裡了,鬼鬼祟祟的?”
“就隨便出去走走,沒想到遇到那個白臉怪。”許君歡是吃定司徒青顏不會責怪自己。
果然司徒青顏並未責備,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才說道:“下次小心點,遇到不對勁就趕緊跑回來找我,我替你做主。”
許君歡聞言,眨了眨眼睛笑了,這師尊確實是護短,夜淵的警告早就被這師徒二人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許君歡這時才獻寶似的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道:“師尊,這是特地給您帶的。”
司徒青顏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小酒壺,眉頭往上挑了挑:“怪不得方才一遇到你的時候便覺得有一股酒香味,沒想到居然是個小酒鬼。”
“沒有,歡兒不喝酒的,只是想著師尊喜歡,就給帶了回來。”許君歡忙擺了擺手道。
“既然是專門給我帶的,那我可要好好嘗一嘗,來這裡這麼久除了這清茶,可就什麼都沒有嘗過了,歡兒和為師一起吧。”
言罷取了兩個杯子,一一斟滿,一杯擺在自己面前,一杯擺在許君歡面前。
許君歡在現實世界中不是沒喝過酒,啤酒白酒葡萄酒,都有嘗過,但總是有苦味,不愛喝。
如今司徒青顏親自為她斟滿酒,不喝太掃興了,再說她也想嘗嘗這修□□裡的美酒佳釀是什麼味道。
杯子很小,小而精緻,師尊舉杯,她也舉杯,師尊眉眼溫柔,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小臉一紅,閉著眼睛頭一仰,便把這小杯酒給飲盡。
辛辣的液體沿著嘴巴湧進來,順著喉嚨往下流,一股熱氣沿著食道往四肢百骸散開,彌漫到全身,最後再往頭頂衝上去。
天,這什麼酒,好大的勁。
杯子一放下,待許君歡仰起頭來,眼睛直冒淚花,小臉也瞬間泛上粉色,眼角紅紅的。
“師尊,苦……”
“還能喝不,”看著眼前少女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司徒青顏感覺自己沒喝酒就已經醉了,心中突然冒氣一股惡劣的念頭,灌醉她,弄哭她。
“苦……不喝了……”許君歡擺擺頭,這酒好衝,雖然不至於一杯倒,但是一喝下去全身熱得不行,主要是味道不是很喜歡。
“歡兒再陪師尊喝一杯,好不好。”司徒青顏說道,而手上動作也沒停住,許君歡前面的杯子瞬間又被滿上了。
許君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如仙子一般的女人,“師尊,你動作也太快了,您自己那一杯都未動過,卻隻記得把我的滿上,不好。”
“是為師的錯,”司徒青顏說完便抬手飲盡杯中酒,一樣都是喝酒,這樣的動作司徒青顏做起來,卻十分的行雲流水,說不出的瀟灑肆意,看著便讓人心動不已。
許君歡半伏在在桌面上,碰了碰自己眼前的這一杯道:“說好了,這可是我的最後一杯了。”
司徒青顏笑了:“這麼好的酒,不知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你倒是想找藉口拒酒,若是讓那些嗜酒如命的人看到,估計是要罵你不識好歹了。”
“這麼好的酒,就這麼一點,當然是要留給師尊啦。”許君歡狗腿地道。
司徒青顏終於不再勸她,與她淺淺地碰了碰杯子,二人雙雙飲盡,一個意猶未盡,另一個感覺已經有些眼冒金星了。
許君歡砸吧著嘴巴道:“師尊,這酒好大的勁,徒兒覺得好熱啊。”
說完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覺得勒著好不舒服。
外面千裡冰川,屋內卻一片酒香與熱氣彌漫。
司徒青顏看著她確實是一副很熱的樣子,胡亂扯著自己的衣裳,便起身走過去,幫她解開腰間的衣帶,將厚厚的外衣脫下來。
許君歡頓時覺得身上一片輕盈,整個人舒服了不少,卻不知自己身上只剩一件貼身的白色薄衣裳。
因為靜電的原因,小衣裳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少女妙曼的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胸前鼓鼓的兩個小包子也因為她的動作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司徒青顏目光略過,眼眸變得幽深。
“師尊你不覺得熱嗎,為何歡兒覺得好熱。”許君歡望著已經坐回來的司徒青顏,面色依舊白皙,只是耳尖有點點微紅。
“師尊喝過更烈的酒,你第一次喝,還沒適應。”司徒青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先前壺中的熱水衝到茶裡,給許君歡重新沏了一杯清茶。
“喝這個解一解,就沒那麼難受了。”
“入口的時候苦,現在不難受,暖暖的還挺舒服的。”許君歡此時覺得身上舒暢,想找個沙發靠一靠。
但這客房中都是木質的堅硬的桌桌椅椅,連個墊子和軟枕都沒有。
看著許君歡左看右看左靠右靠卻不甚舒服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找什麼,對她招了招手道:“坐過來,為師給你靠。”
這個房間裡面除了眼前師尊是軟的,其他都是硬邦邦,而且師尊身上還是香香的,這個提議讓許君歡心中十分動搖。
只是她們二人,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徒弟,如此親密,總歸是不太好,可是很的好想靠啊,軟軟的司徒青顏,這是多麼大的一個誘惑。
看著許君歡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司徒青顏勾起了嘴脣道:“不想靠就算了,過時不候。”
許君歡聞言趕緊站起身挪了過去,靠近司徒青顏的身邊,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道,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撲稜的一雙眼睛瞄著眼前的女人,生怕對方突然反悔。
司徒青顏強忍著笑意,伸過手臂攬住她的肩頭往自己的懷裡帶,嘴中說道:“小傻子,膽子這麼小。”
許君歡原以為最大的福利就是靠著她肩膀撒一下嬌,誰知道女人卻一下將自己擁入她的懷中。
許君歡毛茸茸的腦袋就靠在司徒青顏的頸邊,自己的肩膀緊緊挨著對方柔軟的胸前。
撲通撲通——
不知是誰的心跳如此擾人。
許君歡覺得方才喝下去的兩杯酒的衝勁現在又湧上來了,不然為何一股熱氣直衝腦門,為何脫了外衣裳了全身還在發燙,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是自己的吧,師尊有沒有聽到,這麼大聲。
許君歡趕緊伸出手捂住胸口,想要掩蓋住自己的心跳聲。
卻不知身後的女人左手抓在手把上緊緊地剋制著。
許君歡心中胡亂地想著,覺得師尊的身體今日也格外地燙人,往時也會碰到師尊的手,但都沒有這麼熱過。
她呼的一下從司徒青顏懷中站了起來,往自己原本的椅子挪了過去,抱起方才甩在一邊的衣服道:“師尊,我有點困,回房睡覺,您自己慢飲。”
說完不等司徒青顏的回應,邊推開門衝了出去。
司徒青顏看著眼前砰的一聲關上的木門,眼底滑過一絲笑意,懷裡還保留著方才擁抱少女時留下的觸覺和香氣。
司徒青顏貪婪地吸了一口氣,直到門外的風從窗戶中吹進來,將味道吹散。這才端起酒杯,又飲一杯。
作者有話要說: 許君歡:師尊,這酒好苦
司徒青顏:我有個方法讓它變甜
許君歡:什麼方……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