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種時候
阿九等到亥時,那個夜夜與她同眠男人始終沒出現。



說來也怪,兩人同榻才幾日,現下身側少了個人,她竟覺得不習慣了。



前半夜微涼,後半夜又燥得很。



後背如同生了火爐,騰騰熱氣透過寢衣蒸著皮膚。她熱得張口喘氣,然而額上、胸前依舊全是汗。布料黏在皮膚不舒服,朦朧間她欲抬手去扯,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胳膊也好,腿也好,正被什麼東西緊緊纏住。



她睡得迷糊,意識蘇醒三分,身體還沒跟上,混沌著表達不適,“唔,熱……燕奴……”話剛出口,又一濕熱東西趁她出聲,直接鑽進嘴裡來,四處亂頂亂撞,將她僅存津液吸食了個乾淨。



阿九被堵得呼吸不暢,不得不張大嘴巴,然而她張得越大,那東西也越往她喉嚨裡鑽。



強烈酒氣混合著淡淡麝香味道一齊衝進鼻腔,終於將她徹底喚醒。



對上近在咫尺的黑瞳,阿九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刑蒼?”



見她清醒,男人反而停下孟浪舉動,沉默與她對視。



許是那眸子裡的深沉太駭人,又許是他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阿九放緩呼吸,小聲問,“你怎麼在這?”



男人瞳孔猛地縮了一下,繃緊聲音反問,“你想誰在這。”



這問題好生奇怪,然而她的注意力被濃重酒氣吸引了,訝得眉尾揚起來,“你喝酒了?”



他不是不飲酒的嗎?況且酒氣這麼衝,他是喝了多少。



借著夜明珠光輝,阿九看見男人脣角似乎壓下去一下,“不喜歡?”



這又是什麼問題。



不等她回答,刑蒼兀自低語,“也是,你隻喜歡飴糖。”帶著酒氣辛辣的脣舌又覆上來,狠狠碾她脣瓣,力道之大,像是要將她硬生生揉碎、碾爛,嵌入自己血肉。



“唔……”阿九掙扎,手腕反被他單手擒住,高提過頭頂。這個姿勢叫她胸脯愈發挺起來,更緊更密地貼進男人懷中,奶頭在堅硬胸膛上來回磨蹭。



刑蒼另一手握住覆上她豐軟,洩恨似的揉搓幾下,隔著汗透的寢衣將硬了的奶頭夾進指縫之中,一邊繼續揉捏乳肉一邊以手指用力夾那嫣紅一點。



阿九後背一繃,拱起的腰細細顫抖著,雙眼蒙了霧一般迷離。



她本就敏感,最近幾月更是日日被他滋養,從頭到腳都被情慾浸透了,輕輕一碰便要出水。



感覺她雙腿不安分,刑蒼將那一瓣輕顫紅脣含入自己口中,又是吮又是咬,比起纏綿更似洩憤,“浪貨,也就……”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也就這種時候喜歡他。



譏諷的是她,鬱塞的卻是他自己,改用兩指捏起掌中奶頭向上拉扯,扯著乳肉高高懸起,聽她咿呀呀呻吟出聲才舒暢一點。



阿九早習慣了他在榻上冷嘲熱諷、口粗無德,通常越是這樣,下面那根東西就越硬。膝蓋一曲,頂上男人雙腿間,那裡果然已經高高頂起一根粗壯硬物。



“嗯啊……刑蒼君,你這裡好硬啊……”



膝蓋上抵著的肉棒彈了兩下,又更硬上幾分。脣上滾燙呼吸一滯,她聽見他吞嚥口水聲響,而後是從喉間深處擠出來的一聲,“淫物。”



榻上女子滿面潮紅,撩起眼皮幽幽看過來。被自己吃得紅腫的嘴脣分出一道縫,喘息間猩紅舌尖若隱若現。一色一息,一舉一動無不散發出甜膩淫糜氣息。



手上不自覺用力,卻見身下人嘶地抽氣,魅氣霎時化作嬌氣,“別壓,手疼……”



她手心滿是戒尺抽打痕跡,饒是塗了最好的生肌膏,也不可能當夜就恢復如初。



這一句提醒了他這傷為何而來,刑蒼周身氣息一凜,眼神冷了下去。



越不想看,那雙傷痕累累的手偏越往眼睛裡鑽,每一道紅痕都是一鞭,狠狠鞭笞他五髒六腑。



惱得很,也酸得很,他將她手抓至嘴邊。阿九當他要咬,下意識一縮,濃密睫毛翻飛顫動,求饒的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又化成破碎喘息。



男人舔她掌心,柔軟舌頭輕輕掃過傷口,激起細碎的疼癢,還有酥麻。



“嗯啊……啊……”阿九呼吸愈來愈重,細吟傾瀉而出。



漸漸地,刑蒼舔弄的意味也變了,剛開始尚可說是撫慰傷口,隨著她呻吟,大舌越發放肆掃弄碾壓著掌心嫩肉,又一根一根吮她手指,指縫也不放過,片刻間,纖細勻稱的手上已然塗滿自己口水。



阿九急促的喘著氣,半裸胸口一起一伏,飽滿的奶子也跟著一下一上,刑蒼嘴巴靠得近,好幾次奶頭差點碰上他嘴脣,他卻只是更用力吮她手指,偏不碰那瑟縮挺立的一點。



腿間早就濕得一塌糊塗,澆濕褻褲黏著肌膚,隱隱透出陰戶形狀。

阿九憋得小腹酸脹,環住男人脖子送上自己嘴脣。刑蒼舌頭連同手指一起插進她口中,肆無忌憚攪弄出嘖嘖水聲後,粗喘著離開,抱住她翻了個身,交換二人位置。



阿九跨坐在他窄腰,任他手指繼續在自己口中翻弄,氣喘籲籲之際忽聞男人開口,“過來。”



她低頭欲吻上去,又聽暗沉嗓音道,“不是這。”



那是哪?



迷茫看他,深不見底黑眸牽引著她視線一路向下,阿九一抖,呼吸陡然炙熱,還沒動作,小穴就已經自顧自收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