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偏寵
額託裡給顧輕舟找來一匹脾氣溫順的馬,站在戰斧旁邊一比,簡直瘦小了一大圈。

顧輕舟有些看不上這匹怎麼看都不合格的馬,沒把不滿意說出口,卻讓額託裡看出來了。

“戰斧不適合你剛學就騎。”額託裡說。

顧輕舟挑了挑眉毛,倒也沒糾結什麼,抬手就準備抓住馬鞍樁頭踩著腳蹬上馬。可之前看額託裡他們上馬都輕而易舉,但到了她自己親自上馬,卻試了幾次,都有種馬鞍要歪斜,自己找不到借力的點,如何都沒能上了馬身。

額託裡看她受挫,表情彷彿是被馬鞍欺負氣到的樣子,實在是好笑,便說道:“你再上一次,別怕,馬鞍掉不下來,你一定抓緊了,本王在你身後,摔不了你。”

顧輕舟覺得自己從小伶俐到大,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是極有天賦的,怎麼就上個馬都能落得一個笑柄。那股子強勁兒上來,便對額託裡說道:“我不要幫忙,我不信我憑自己上不去。”

說著顧輕舟就再一次攥緊樁頭,踩穩腳蹬,卯足了力氣,跨了腿,竟然成功坐了上去。坐上去後,那馬前後走動了幾步,驚得她上身晃動著,差點兒又給摔下來,額託裡也看著她,抬起了手臂隨時準備接住她。

好在顧輕舟還是記得額託裡之前說的,雙手死死抓著馬鞍這才險陷穩住了自己。

穩住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俯視著站在地上的額託裡,一挑眼角,神情得意,意思不言而喻:瞧見沒,天賦。

額託裡微微仰著頭,將此刻顧輕舟的風情盡收眼中,更是覺得驚豔和自得——你們看,這漂亮聰明的女人,是屬於他的,並且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顧輕舟回想著額託裡之前騎馬的樣子,伸手就去拉韁繩,然後兩腿稍一用力夾了馬腹,那馬就準備往前小跑,卻被額託裡收緊韁繩拉住了。

“怎麼了?我都會上馬了。”顧輕舟嫌他礙事,語氣也不耐煩起來。

“站都沒站穩就想著跑?摔斷腿的時候,你就知道怎麼了。”額託裡說著,就牽著馬,領著顧輕舟往草原上走去。

太陽落山前,蘇巴魯他們才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布固今日獵了幾隻野兔一匹狼,心情大好,回來就問蘇巴魯獵了什麼回來,蘇巴魯別的倒還好,就是帶了隻雕回來比較讓布固眼紅。兄弟二人回來後,正好看到了額託裡站在不遠處,看著顧輕舟騎著一匹半大的馬駒在附近跑圈,速度很慢,額託裡卻還是一眼不離地盯著。

布固忍不住問身邊的奴才:“父王今日就陪這個蕊夫人在那兒遛馬了?”

那奴才躬身低頭道:“回王爺的話,是的。”

布固眉頭深鎖,轉頭對蘇巴魯說道:“咱們這位父王,對這個蕊夫人也過於偏寵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蘇巴魯雖然也不讚同他們父王此舉,但也沒有對此事發表任何看法。

“那是父王自己的事,你少多嘴。”

布固卻又不以為然地笑道:“這不是怕父王太喜歡那個蕊夫人,我日後……不是就,難嗎?”

“你從現在開始就給我斷了這個心思。”蘇巴魯惡狠狠地說著,也不知說給布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